着两只小的紧紧依偎在一起,她就顺手把笼子给拎屋里了。
老房子门窗年月久了,木头朽了,门缝漏风漏的厉害,她把鸟笼放在手边的冰柜上,蹲下去捡堵门的布头,接着站起来关门。
门还没合上,就听见右边胡同里几声狗叫,没当回事,使劲把门合上,转身提起鸟笼子,刚走了两步,就听见:“啊!啊……”一阵凄厉的不似人声的大喊。
吓的她手里的鸟笼差点没扔了,喊声又尖又细,笼子里的鹦鹉吓的都振翅想要往外飞。
……是个女人。
坐在靠着右胡同堂屋的刘家人听的更清楚,刘奶奶本来都躺着要睡着了,一下就被惊起来了,刘爷爷跟刘爸爸转身抓过炕头的衣服,披上就往外跑。
迎头刘明沣刘妈妈紧跟在后面,转身就撞上了在客厅站着的刘明宣,刘妈妈长舒一口气,吓死人了,还以为是她姑娘。
不等她问,外面狗叫人声越来越急,刘爸爸把人一拦,没犹豫拿着门口栓门的粗木栓就出去了,刘爷爷跟着捞起一根扁担也跟了出去。
刘明沣也想去,被刘妈妈死命拖住了。
“妈,你拽我干什么啊!”刘明沣急的跳脚。
“什么都没有,你跟着出去干什么,没看你爸已经出去了。”刘妈妈一边喊一边往外探头。
然后就听见外面刘爷爷吼了一声,“死狗。”
没过一会儿,刘爷爷就跑着进来喊人,“赶紧打120,前街老周让狗给咬了。”
刘奶奶点着头,赶紧去打120。
外面刘爸爸就喊刘妈妈的名字,刘妈妈赶紧跑出去,刘明沣刘明宣也跟着。
一拐进胡同口,刘妈妈看了一眼,就开始脱自己身上的羽绒服。
刘明宣侧头看来一眼,就看见黑漆漆的胡同口,一个人影仰躺着,上身的大衣被撕开了,只剩薄薄的一层保暖衣,刘爸爸蹲在旁边小声的问着话。
刘明宣走进了一看才认出来,这是前街的周兰,在村里也是奶奶辈的人了,跟刘奶奶差不了几岁。
身上倒是没什么血,只是头脸都是一条条的口子,但也只是划破了皮,出了点血。
再旁边就是一摔成两半的青花大白盘,地上滚着不少还冒着热气的饺子。
刘妈妈把衣服盖上,想要把人扶起来,但周兰就一个劲的小声喊,泪跟鼻涕糊了满脸。
这么大的动静,周围几家人都跟着跑出来了,有跟周兰关系近的,看见人直接扑过来就哭了。
周兰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一边喊一边哭。手还支着在空中一个劲的摇。
这是吓着了。
邻里的老人就赶紧让人去喊徐奶奶,再让人去把周兰家里人叫来。
几个女人围着周兰哄,几个男人就问刘爸爸这是怎么了?
刘明宣家隔壁这条胡同是单开的,什么叫单开的,就是这条胡同的的人家房子朝向都是坐北朝南,但因为人家住的太紧凑,没有办法在门前留条横向的小胡同,家家户户都是内过堂,而且都是朝西开门,门在西,卧房在东叫单开,有的留了小胡同,横着可以过人,门在南卧房在北那就叫双开,说这么多就一句话,门离着卧房远,胡同里有什么动静,大家都听不太见。刘家堂屋紧靠右胡同,听的最清楚。
刘爸爸打着火,把烟点上,吸一口,喷着白烟:“让狗给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