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般充斥在御道上!
袁绍不屑道:“董贼又要玩换马增......”忽然咽住了,因为这一次的马,颜色参差......
众骑兵翻身下马,单膝跪地,为首大将道:“末将胡轸,率军前来报到!”随后与部下齐声高喊:“拜见主公!”声如雷动,震得宫殿上的琉璃瓦不住颤抖,同样颤抖的还有一些弱质文官!
董卓大笑:“好!胡轸听命,暂且整顿一日,明日便巡查全城,将阉党作孽连根拔起!”
胡轸兴奋道:“末将遵命!”他可了解自家主子,什么拔阉党的根是假,毕竟阉人的根早就被切了,搜刮扫荡并且立威才是真的!
看见眼前这一幕,袁绍只觉悲从中来:西凉援军来了,实力大增,便是我加上并州军也难以撼动......难道董卓是我命中的克星么,为什么我的谋算一遇到他就连番受挫......
吴匡却不管这些,按着刀便要过去刺杀董卓!袁绍赶紧拦住:“崇义兄莫要冲动,眼下他有兵马环绕,不可羊入狼群,否则只会白白牺牲报不了仇,应该从长计议......方才鲍鸿几个是在商议什么?”
吴匡咬牙切齿道:“不就是给那狗贼贺喜的事!”
袁绍目光一缩道:“这却是个好机会!崇义兄可趁着贺喜的时候,再行荆轲壮举!”
吴匡这才松了手里的刀说:“那就这么办,我这便回去准备!”
看着他的背影,袁绍暗道:临阵斗兵,少有以弱胜强之事,想以弱胜强,只能用暗杀行斩首之事。若是暗杀也不成,那么就只好用间了......
吴匡回家后,兄长吴弼见他脸色有异,便问:“崇义你为何如此愤愤不平?”
吴匡没有隐瞒,将来龙去脉一并说了。
吴弼听完后惊异道:“兄弟你糊涂啊,险些做了错事!”
吴匡郁闷道:“你怎么也说我糊涂?”
吴弼道:“袁本初说董叔颖借你刀杀人,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想借你刀杀人!大将军之死,何苗、董卓、袁绍,他们都有间接的责任,但罪魁祸首就是十常侍,没有其他人了!如若真去行刺董卓,我吴家必遭灭门大祸。”
吴匡抖然一惊:“那我不行刺就是了......”
吴弼又说:“糊涂啊你!便是不行刺,你与他秘语之事被人捅到董卓那里去,董卓若问你,凭你性子如何瞒得住......进退两难,左右还是趁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益州牧刘焉与我交情甚笃,可以前去投靠他!”
吴匡六神无主道:“全凭兄长做主。”
想逃离洛阳的,可不止吴家。刚刚缷下司徒之职的丁宫,也令家人收拾家当。然而却忽然有客有访。丁宫一看拜帖,顿时一脸尴尬。来人是苍梧人士壹士德彦。当初丁宫在苍梧做刺史,离职时得士壹一路相送,感动之下便答应他若自己做了三公,定然征辟入京,后来自然是兑现了承诺,没想到人家不远万里赶来,自己偏偏就卸任了......
“德彦啊,真是对不住了......”丁宫将形势给士壹说明。
士壹一听傻眼,苦笑道:“看来我这个蛮荒之人没有在京师做官的命啊!”
丁宫抱歉道:“我可以把你推荐给新任司徒王子师!”
士壹摇头道:“我本投丁公而来,岂能改投他人。罢了,难得来京,先一睹京师风物,再回交趾投靠家兄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