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怎么行!!”熊三拉着正欲转身的萧子莫。
“你先回了客栈,告诉谢氏和郑儿,我入住过她们那里的事情臧质迟早会查到,给她们一些钱做补偿,让她们把店门关一阵子避避再说罢,你在城门外等我,我定会在天亮前出城与你汇合。”
“可是大人,你这伤势我怎么能让你独自再去犯险,我陪你去吧!”熊三死拉着她不放。
“熊副队!”
“是!”
“即便我现在再不济,你也得服从上级的命令!再者,刚吃了你带来的疗伤的药丸子,我觉得好多了,无需如此担心,我命大着呢,去去就回,一下子就赶上你了,你还是先回客栈打理我吩咐你的事情。”
“可是大人。。。。。。”
“还有,记住刚才你答应我的事情!若是有第三个人知晓今晚的事情。。。。。。”子莫压低了嗓子威吓道,“我便把你到了江南一路发怂,最后还拉肚子拉晕在茅房的事情宣扬出去。。。。。。”
什么!熊三显然被子莫的话震慑到了,壮汉满脸决绝头如捣蒜。
然后,两人分开行动,子莫飞檐走壁,循着刘子业和小皇帝的踪迹,爬上了他们所在厅堂的顶上,揭了几片瓦,子莫借着屋内光亮,分明看到那小皇帝便是当日九华台上被范逸芳护于怀中的小侍童。
怪不得范大人愿意帮她。。。。。。
“舅父,你不问所掳之人路数便闹得满城风雨的,这你便不对了。”
“我如何不对!皇帝侄儿,这美人儿可是花了我两万两啊!!这刘子业巧取豪夺,还在我寿宴之上,你让我如何咽下这口气了!”臧质一脸不服。
“皇上,听你这口气,你似是知道这美人的来路?”刘子业坐于一旁,问道。
“这倒未可知,只是听闻那人在舅父的寿宴上受伤后还以一抵百,勇不可当,便知不是泛泛之辈。舅父如若那时真的伤了他性命或是当了寻常俘虏圈养于府里,怕是日后会引来不小的麻烦。到时候,朝堂之上,那些老臣又该数落我们刘家子嗣妄图享乐,毫不顾忌社稷,是要断送了祖上辛苦得来的天下了。”
小皇帝一副老成持重,句句说得臧质老儿没了反驳的余地。
“皇上,哪里会如此巧,随便抓个美人便是他国的皇亲国戚!如若是,那人早便说了,何必被我逼至那种情境。”臧质坐在哪里,狡辩着。
子莫一听,不由苦笑。被人下了如此重的迷药醒来便连说话的机会都没了,哪里来的表明身份。况且,这老头卑劣至极,即便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估计当时也是绝不可能放了她的,恐怕到时候会被藏得更深。
“皇上这一说,臣倒是想到一件事情。”刘子业缓缓站起身,从旁的什么地方拿出了一件东西。子莫一瞧,那不正是她的金缕线嘛。
“这是臣给他治伤的时候取下来得。当时,臧。。。。。。舅父大人便是被东西绞得几乎没了性命吧。作为武器,极稀罕,臣已给手下的教头看过,使这细如发丝之物的据闻有名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北齐大将斛律光。”
“什么?那美人儿绝不可能是斛律光!”臧质一听到斛律光的名号,脸色大变,子莫觉得他大抵是在战场上吃过师父的亏吧。
“呵呵。。。舅父大人,我自然知道那美人儿绝不是斛律光。不过,他能有这件武器,很有可能就是与那落雕都督相熟的人了。我虽也爱他美色,不过倒是对他的来历也忌惮三分,你可好,竟然为了这事儿半夜带着人马杀到了我的家门口,这其中的原委舅父你去细想一番,便知侄儿我绝不是横刀夺爱,也是替舅父你考虑思量了的。”刘子业真是能人,一番话堵得臧质有气都出不来了。
萧子莫看着屋里的金缕线,倒也没算白来,省了她四处做贼翻寻的力气了。
“王爷!王爷!!不好了~~~~~~~~~”一个侍卫从门外大声通报。
“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那个,那个春华苑的贵客不见了。留守的士兵们现在才醒,说是被人给袭击了,似是有外来之人来接应。”
“什么!”刘子业一听,脸色大变。臧质一听,更加着急,嚷嚷着:“黄口小儿,你连人都看不住你啊!要是逃了,我的两万两黄金你得加倍补偿给我!!”
刘子业也不理他,径直出了房门,朝偏院去了。
子莫光顾着看刘子业与臧质二人的动静,再低头却猛然发现那小皇帝循着屋顶的漏光正抬头盯着她那里。不好!子莫赶忙遮掩上翻开了一角的屋瓦,只剩一条缝,朝里望。
那孩子倒也不慌不忙,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一样,回头看了眼放在桌台上的金缕线,便唤了公公,一起出了房门跟着刘子业去往春华苑了。
呵呵。。。。。。子莫惊得出了身汗。这稚童天子,还当真是不一般呐。。。。。。翻身进了房间,收好了金缕线,子莫急急出府去了。
她正欲往城门那边赶,却发现御街后面起了火光,这是。。。。。。郑儿家客栈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