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尚武心中不赞成库尔勒的做法,但一时又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只得点了下头。那人再次跑了去,安排人去抓他们刚才说的那个老太太了。直至这时库尔勒才带领着张尚武和张三明走进大帐,他直接坐在了前面的太师椅上,不用吩咐,自有人端上茶水,安排酒席。库尔勒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张尚武和张三明说道:“我刚才当着你们的面打骂了我的分坛主库力,让你们见笑了。”不待对方二人说话,他又恨恨地说,“是库力办事不力,讨骂挨打是他自找的。”张尚武和张三明至此才将库力这个名字和人对上了号。
第二天张尚武一整天没有事情,应库尔勒的请求教授他武功,张尚武从形意拳的起源——岳飞的岳家拳讲到山西的心意拳,又从师爷李洛能从山西学艺归来改心意拳为形意拳,直至讲到现在形意拳在江湖中的地位及传人中的佼佼者,他最后说道:“形意拳的主旨是‘你打我时打不着,我打你时你跑不了’,这是一种注重实战的技击功夫,没有花架子,因为在战场上你没有摆花架子的时间,你一出手就要把对方击倒,不然倒地的就只能是你自己了。”
接下来张尚武和库尔勒现场过招,演示形意拳的出招和拆招,辨别实招和虚招及如何处于劣势时反败为胜的招式,一个用心教,一个虚心学,加上库尔勒早已有了武功根基,至于各门派的招式不过是一层窗户纸——一捅即破。库尔勒经过一天的学习精进不少,傍晚时分突然提出了一个和前面的达木耳一模一样的要求,即拜张尚武为师。张尚武用劝导达木耳的理由开导库尔勒,说道:“你我相识是缘分,况且你还帮了我很大的忙,理应我感谢你,哪有你拜我为师之理?至于师傅徒弟只是个名分,还不如互相称兄道弟的好。”
库尔勒别看是个愣头青,讲起道理来也是一套一套的,他辨驳道:“帮忙和拜师是两回事,先说帮忙,今天我帮了你,说不定明天需要你帮我,单从这点上说是友情,可是师傅和徒弟就另当别论了,今朝你授我一招一式我将享用一生,甚至祖祖辈辈传下去,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今日我向你学习了一天功夫就应该称你为师父,并像对待自己的父亲一样孝敬你。”
无论张尚武如何开导,库尔勒就是不改初衷,且越劝越急,突然他双膝跪倒在地向张尚武磕起了响头,大有你若不答应我就磕得头破血流死在你面前的势头,黑龙分坛的分坛主库力也率领着那些弟子“呼啦”跪倒一片,口称张尚武为“师爷”,并哀求他收下师父库尔勒为徒,张三明也在一旁劝说,大意是你不是要把形意拳发扬光大吗?这蒙古大草原上有我们的一个分支又有什么不好?张尚武没有了退路,只得答应了库尔勒的要求。库尔勒高兴地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拍打身上的尘土,命人在帐篷外面摆上香案燃上香,又搬了把太师椅拉张尚武坐在上面,他要重新行三拜九叩拜师大礼。张尚武认为库尔勒平时颐指气使惯了,又在他的地盘上,他爱怎么折腾随他的便。张三明则站在一旁看热闹。库尔勒拜师仪式结束了,一干人又前后走进大帐,这次当然是张尚武走在最前面,进得帐来,库尔勒又搀扶着他坐上正位——也就是刚才自己坐的位置上,下人又端上整只烤全羊和整坛的陈年老酒,这些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一直热闹到夜深才结束。
翌日天刚亮,张尚武和张三明还在睡梦中,突然帐篷外传来了库尔勒的说话声:“师父,快快起床,那五个盗贼自首来了。”
张尚武和张三明一骨碌从铺在地上的羊毛毡上爬起来,顾不得梳洗,掀起帐篷上的门帘来到帐外,只见不远处有四男一女五个人被捆绑着跪在那里,其中一个人的胳膊上还绑着一条类似白毛巾样式的东西,他们跪在那里口中还念念有词,大意是在用蒙语哀求库尔勒:坛主,请放过我们的母亲吧,所有的罪责都由我们承担。张尚武有些看不过眼,命人把那五个人搀扶起来并随自己走进大帐,他对跟在身旁的库尔勒说道:“去把他们的母亲请来。”
库尔勒略一迟疑但还是转身走了出去,功夫不大亲自搀扶着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太太走进帐来,扶她坐在一把凳子上,然后又站到了张尚武身边。张尚武抬手指了一下那老太太对那五个人道:“只要你们老实招供偷盗库伦史馆的事情,我可保你们的母亲平安无事。”
那老太太突然站起身走到被捆绑的那五个人面前说道:“儿们啊,你们作孽呀!我平时是怎么嘱咐你们的?我们就是饿死穷死也不能去做贼呀,你们怎么就偏偏不听呀?”
一个年岁稍大、一脸络腮胡子的人“噗通”跪在那老太太面前说道:“娘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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