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于监管须一个月内搬来库伦居住。几个人见面后达木思和达木耳都表达了对张尚武的感激之意。张尚武说事情因我而起,你们为我遭了罪,应该我表示歉意才对。他又给两位王爷和库尔勒做了引荐,几个人回到达木思的家中大摆筵席边吃边聊,在此不作多叙。两天后,张尚武的二儿子——张天虎的跟班张少平从库尔勒吉返回了库伦,他把张尚武叫到一旁说道:“几天前,日本人在天津的《顺天时报》刊登了一条消息,说那个意大利传教士劳克尔在来华的路上给他们报馆拍发了电报,声称委托他们在天津举办一次拍卖会,公开拍卖‘明月刀’,有意购买者现在就可以到天津教会报名。二公子深感此事重大,一时把握不准,故让我前来送信,请师父速速回去掌控大局。”
“报上说拍卖会的日期了吗?”张尚武问。
“没有。”张少平回答。
张尚武屈指算了算说道:“按我来前估算的劳克尔的行程,他应该在半月以后到达天津,有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我们准备的了。”
张尚武同达木思、达木耳和库尔勒三人告别,达木思只说了几句“一路平安,欢迎再来”之类的客套话,达木耳则不同,他恋恋不舍不愿松开抱着张尚武的那双手,并歉意地说道:“上次咱们分手时说定一个月后我去你那里的,未成想衡水未去成,反而进了库伦的监狱。”
张尚武笑笑说:“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闯过了这道坎,后面就是一马平川了,我们弟兄以后见面的机会有的是,用不着过多留恋这一朝一日。”
最难分手的还数库尔勒,他坚持着要随张尚武去关内,并说在对待师父上自己绝不逊于其他师兄弟,等师父处理完了关内的事情,再一起回库尔勒吉住上一年半载,以便给他一个较长时间孝敬师傅的机会。在张尚武的坚辞下库尔勒再次行了跪拜之礼,最后他又提出了要求,一定要把自己的坐骑送给张尚武,并说那匹马是汗血宝马,只有像师傅这样的俊才才配骑乘,若师傅不答应他只有长跪在那里,直至答应为止。张尚武清楚库尔勒的心情,通过这几天的交往更加了解了他的脾气秉性。再者,自己这阵子关内关外地不停跑动,也的确需要有匹好马,因此他未加多拒绝便同意了。他最后嘱咐库尔勒道:“我教你的武功要勤加练习,注意掌握心法,等下次再见时一定会大有长进。”
张尚武就要走了,但是他欲言又止,达木耳看出了端倪,说道:“兄长有话不妨直说,我等必竭尽全力去做。”
张尚武说道:“我放心不下那个古力巴的老母亲,她一生养了五个孩子,到自己老了反而孤苦伶仃了,他的孩子们去偷盗并不关她的事,我一闭上眼睛那老人家的身影就出现在我眼前。”
库尔勒接过话茬说道:“这件事情请师父放心,那老太太日后的花销全由我双龙坛负责,再说她的几个孩子都是坛里的弟兄,我也应该这样做。”
张尚武满意地点了下头,再次和几个人道别后,骑上库尔勒送给他的那匹马,同张三明和张少平一起沿着张库大道向南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