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着统一的土布蓝衣服,人人手中擎着刀,威武雄壮,杀气腾腾。张尚武这才说道:“让我的这些弟子们教训一下你的那帮人吧。”随后说了一声“上”,只见这些人瞬间排成了两队,接下来面朝外形成了背对背,大刀举在空中如两条银链,单等着敌人来攻。再说达木思的那些人也不简单,他们见达木思挥了下手,片刻功夫也排成了两排冲过来,把张尚武的人夹在了中间,随手抛出了掌中托着的血滴子,那东西在半空中旋转着,中间有根绳子,绳子的一头在这些人手中攥着,只要血滴子落下时扣到某个人的头上,他们一拽手中的绳子,那这个人的脑袋就搬家了。张尚武的人都把大刀舞成了一个圈,保护着自己不受到血滴子的伤害,使达木思那些人的血滴子落不下来,因为找不着可落的地方,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一个人手中血滴子的机会终于来了。
张三明交代那些弟子们只需防御,不许进攻。因为张尚武不了解血滴子,没有破解的办法,想通过双方的对阵找出对方的破绽。可是一名弟子按捺不住,感觉刀舞得时间长了腰酸背痛,还没有取胜的机会,索性独自冲出阵来,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些血滴子竟飞舞着集中向他冲来,一个血滴子罩向了他的头顶,对方那人一拉手中的绳子,那血滴子俯冲着袭了下来。若说这名弟子还算机灵,临危之时挥刀向上砍去,那血滴子在空中抖了一下,迅即又奔向了他的肩膀,他再想挥刀已经来不及,被血滴子正好扣在肩头上,对方那人再次拉拽手中的绳子,忽听“哧啦”一声,只见那弟子肩头上连衣服带肉被撕下一块,鲜血瞬间流了下来,疼得他“哎呦”大叫一声,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栽倒,随后又有几个血滴子向他飞来,在这危急时刻,其他弟子们赶了过来,先用刀罩住了他,接着连拉带拽把他拖了下去。张尚武这边因缺少一个人露出了空隙,还因为这些弟子们缺乏临战经验,渐渐有些不支。张尚武和张三明对视一眼,双双挺刀冲了上去,替换下那些弟子,同对方战在一起。
其实张尚武已经找到了破解对方血滴子的办法,那就是刚才达木耳说的三个人同时上阵,背对背成三角态势,瞅准机会两个人稳住阵脚,另一个人主动出击,只要击倒对方两三个人,最好使他们手中的绳子搅在一起,那时对方就必败无疑了。可是目前能够上阵的只有他和张三明两个人,如果一个人冲出去,那么另一个人的背部就很危险了。他和张三明背对背挤在一起,挥刀罩住了头顶,虽然短时间内不会有危险,但是一点取胜的机会也没有,他正考虑着选谁过来加入阵中,突见一个人冲出大门向这边跑来,且边跑边喊:“尚武兄长,再坚持一下,我达木耳来了。”
达木耳的加入大大改变了场上的形势,张尚武瞅准机会凌空跃起,挥刀砍断了两根血滴子的绳子,那两个血滴子如断弦的风筝落到了地上。达木思的那十几个人皆一惊,剩下的人仍拽着手中的绳子死战不退。这时又有张尚武的几个弟子端着枪冲出门来,先是一个跪姿,接下来举枪向空中的血滴子射击,伴随着几声枪响,又有几个血滴子落了下来。事已至此,对方那些仍手中攥着绳子的人们才不得不把空中飘着的血滴子收了起来。
张尚武同张三明和达木耳一起把手中举着的刀放了下来,张尚武向前走了几步对达木思说道:“达木思王爷,别再执迷不悟了,若再敢造次,下次落地的就不再是几个血滴子,而是你们的脑袋了。”
达木思的后背禁不住有些发凉,他不想再说什么,挥了下手,带着他的那些人又押着那两辆大车原路返回了。
张尚武同张三明和达木耳回到客厅,达木耳有些后怕地说:“咱们那些弟子的枪响了,我真的认为是达木思王爷的脑袋开花了,未成想到中弹的是那些血滴子。”
张尚武笑了笑道:“毕竟我们同达木思还没有那么大的仇恨;再说了闹分裂的是蒙古当权者,达木思充其量只能算上个随从;还有一层意思,你和他达木思是叔伯兄弟,我们有句话叫做‘不看僧面看佛面’。”
“这么说达木思还是沾我的光了?”达木耳问。
“可以这样认为。”张尚武肯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