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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总捕头!”
聂小虎点点头,与曹晓卉两人并肩迈步进了寺内。
“两位施主,不知有何贵干?”,大殿门前,一名身穿白色僧服的小沙弥双手合十问到。
“小师傅,请问静海法师可在寺内?”,聂小虎也是双手合十回问到。
“请问二位施主尊姓大名?”
“在下洛阳南区总捕头聂小虎,这位是我的副手曹晓卉。”
“二位请在大殿稍后,我这就去通禀。”
“多谢小师傅!”
小沙弥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
一柱香的功夫,小沙弥回来了,“二位施主,静海法师正在沐浴更衣,请二位到静海法师的禅房休息一下,他随后就到。”
“那就有劳小师傅了”,聂小虎微笑着点了点头。
“请随我来吧”。
一间整洁静雅的禅房内,聂小虎与曹晓卉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品着香茗,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后,一名身穿白色僧衣、外披锦红袈裟、年轻俊秀的和尚走了进来。
“静海法师”,聂小虎两人站起身来,双手合十,身子微躬,轻声说到。
“阿弥陀佛,小僧见过聂捕头、曹捕头”,静海宣了一声佛号,与两人一一见礼。
寒暄过后,静海走到了床前,脱去了僧鞋,上了床,盘腿坐在了床中央的蒲团上。
“不知两位捕头找小僧有何事?”
聂小虎微微一笑,“不知大师可有兴趣听我讲一个故事?”
“阿弥陀佛,小僧悉心候教了”,静海说完,双眼轻轻地合了起来,双手在小腹上缓慢而有节奏地捻动着挂在胸前的一串长长的佛珠。
“半年前,一名大家闺秀因惦记她远在外地的父亲,请了一名得道高僧去她家中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为其父亲祈福,保佑其能平安归来。”
说到这里,聂小虎看了一眼静海,静海依旧盘坐在蒲团之上,稳如磐石,手上拨动佛珠的节奏也丝毫不乱。
聂小虎嘴角微微一扬,接着说到:“就在这七七四十九天里,这位未谙世事、情窦初开的少女竟然爱上了这名高僧,而那位已经了却了三千烦恼丝的法师却也没能守住心境,最终拨动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根情弦,两人就这样走到了一起。”
“阿弥陀佛!”,静海高声宣了一声佛号,拨动佛珠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
聂小虎似乎是没有听到,加快了说话的速度:“半年后,少女的父亲平安归来,少女喜出望外,并为此摆下了一场洗尘宴,邀请了几名客人,其中便有那名得道高僧,此时的少女已经是身怀有孕了,我想那位高僧也早已知晓了此事。
在宴席间,高僧偷偷地将一包药粉交给了少女,并告诉她服下便可将孩子打掉,可是令少女没有想到的是,那并不是什么堕胎药,而是一道催命符。
少女回到闺房后,毫不犹豫地将药粉服了下去,结果可想而知,但少女并没有后悔,因为她至死都没有说出她情人的名字。”
静海此时端坐的身躯已是微微有些抖动,捻着佛珠的手也停了下来,双目紧闭,一言不发。
“静海法师,在下有一问。”
“请讲“,静海闭着双眼轻轻地说到。
“请问出家人十诫中的前四戒是什么?”
“不杀生、不偷盗、不**、不妄语。”
“还请大师教我。”
“阿弥陀佛,小僧此次下阿鼻地狱,却非渡人于苦海,而是赎罪,真是个大笑话!”
静海说完,头便垂了下去,几滴鲜红的血迹由嘴角溢出,滴落在了握着佛珠的双手之上。
“大师!”,曹晓卉见状就要上前,却被聂小虎一把拉住。
聂小虎轻轻地摇了摇头,“或许这是他最好的归宿了。”
“你还记得卢夫人说崔小姐临死前说的那句话吗?”
曹晓卉点点头,“崔小姐说的是‘不是他’三个字。”
聂小虎摇摇头,“不对,那是卢夫人听错了,不是‘不是他’,而是‘布施袋’三个字。”
“布施袋?”,曹晓卉皱着眉头琢磨着这三个字。
聂小虎走到了窗前桌案边的一个木架旁边,在木架上取下了一个布施袋,轻轻地将袋子翻了过来。
在袋子的里衬上,别着一只耳环,一朵晶莹剔透的白莲花正在轻轻地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