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本营,他拼死守护的祝星阁,被人一把火烧了,火焰正腾腾地爬上楼去。
西城泽明喝到,“冰思源!”
冰思源从人群中跑回来,手中挥舞着潮湿的冷空气,带起一股旋风,将祝星阁从火焰中救了回来。
所幸发现及时,大火只烧到了一楼。
梨落落站在阳台上咬牙切齿,“连自己家都看不好,真是一群废物。”
她握紧了拳头。
瞬息过后,终于还是松开了。
如果是想把战火烧到祝星阁,那么铃木川他成功了,祝星阁被烙了好大一块疤,就像古代被俘虏的奴隶一样。
但这一场战争,他却输了。
铃木川从坑里爬起来,拖着疲惫的身体,带着满满一身的伤,在风纪委员会残兵的掩护下,离开了东门街。
“你以为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西城泽明带上人追了出去,怒发冲冠的他露出了残暴的一面,在他的怒吼声中,数不清的雷霆落下,将无数人化为灰烬。
元素在黑暗中狂舞,从东门街一路呼啸到了马斯威尔广场,长达一夜的战斗在银白的皎月中迎来了收尾。
双方各自撤兵,择日再战。
而食我真也在浑浑噩噩中渡过了一晚,他还记得他离开祝星阁时,外面的雨下得好大好大。
梨落落追出来,却怎么也找不到他。
他没有回宿舍,在马斯威尔广场漫无目的地走了三个多小时,一直到凌晨1点钟,月亮都爬到头顶了,才抱着腿坐在了公园的椅子上。
一个男人穿着巨黑的风衣,撑着一把大黑伞走了过来,他停在食我真的面前,用伞罩住了他。
“我能知道你在哭什么吗?”男人问。
“我没哭。”食我真把头扭过去。
突然,食我真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又把脸转了回来,惊讶地看着男人,激动地喊了一声,“船长。”
“在这儿,你应该叫我辅导员。”
“船长!”
“好吧随便你,有人告诉我魔法机械与设计专业有一个学生夜不归宿,让我出来看看,可我没想到竟然是你。”
“我?”食我真犹豫了。
“你刚才是有在哭嘛?”马瑞又问。
“啊哈,我会哭吗?”食我真笑了。
“好吧,我想也是。”
马瑞忽然觉得自己真的看错了,食我真只是看起来有些伤心,但是绝对没有在哭,他知道经历了那么多事情,食我真的眼泪应该早就哭干了。
所以?
黄埔军校的人才会这么做吧。
让自己推荐他来加斯顿大学,让他暂时离开那个伤心地,哪怕是平平淡淡地渡过一生也好,总之不要再让他想起以前了。
马瑞说到,“那我问你,你是因为什么不肯回寝室?是遇到了麻烦呢?还是失恋了?”
食我真在椅子上抱成了一团,“没什么大的原因,只是突然想淋一下雨而已。”
“那现在可以回去了吗?4213!”
“报告首长,可以。”
“你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会让你们的宿管给你额外提供两个小时的电,现在,十公里越野,目标5号楼,准备。”
“是,首长!”
食我真从椅子上突地站起来,像一杆上了膛后的黑枪,面对软绵绵的风和雨,头也不回地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