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不足以把他绳之以法,所以刑警段成文才会以跟踪的手段想获取证据;第二,李正一没犯事,但段成文猜测他可能是某些案件的知情人,因为李正一不配合或者不想惊动他,所以段成文只能跟踪,以期能发现线索。
可是,现在的结果是段成文亲自去派出所保出李正一,那以上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几乎可以排除。第二种可能性,李正一从不配合转变为配合,或者说段成文对他的接触从暗到明,说明两人之间通过这件事,几乎可以确定会有实质性的进展。
想到此,褚正善眼中冷光一闪而过,憨厚的脸上再也没有笑容,如果真的如自己猜测一般,两人开始有实质性进展的话,那不管李正一是知情人的可能性多大,哪怕只有一丝可能,都必须把他掐死在萌芽状态。
褚正善冷声问:“李正一被派出所抓去,是不是犯了事?”
阿彪说:“根据调查,昨天清石酒店外,李正一跟两个混混产生过冲突,当天晚上,两个混混被人当街打断手脚。所以学区街道派出所接到报案之后,就直接锁定李正一,认定他为犯罪嫌疑人,只是没想到李正一不知如何跟段成文搭上线,被保出。”
褚正善说:“他没那么蠢吧?白天跟人产生冲突,晚上就去打断人家的手脚,这不是明摆着告诉警察和知情人,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吗?”
阿彪欲言又止。
褚正善看到,直接说:“有什么就说出来。”
阿彪想了一下说:“时间紧,没具体去细问,我怕说出来误导你。”
褚正善说:“没事,你说说你的看法。”
阿彪说:“据我了解,报案人所描述的全部信息,几乎都不利于李正一,包括前期冲突、作案时间、作案工具、身高、身材等,不过我的猜测是,正因为所有描述都对他不利,对他而言,反而是最有利的。”
褚正善点点头:“你的意思是,他可以反过来说诬告,说这是他人陷害?”
“是的。”
“没有直接证据吗?”
“没有,作案现场周边只有少量的几个监控探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想应该不可能有嫌疑人的身影。”
褚正善靠回沙发椅背,慢慢地说:“这个人是个人才,以前没有继续跟踪监控他,可能真是我们的失误。你有没有查过,他为什么从东城区棚户那边,突然跑到青云区来了?”
阿彪眼神有些怪异地说:“他在这边开了一家网吧,昨天,褚少还借助学区街道派出所的力量,给他的网吧下了停业整顿的通知。”
褚正善一下子仰起身说:“网吧老板?”
“对。”
“……”
原来如此,褚正善揉着额头半晌无言,这段时间他一直都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却找不出根源在何处。现在终于明白,让他一直找不到的根源就在于这个网吧老板,因为疏忽了不该疏忽的人物,所以自己的内心一直在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