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打趣道。
“那也不一定。”突然有一个白杆兵嘿嘿坏笑起来:“咱跃哥可是要养婆娘的人哦。”
“滚,你tm说什么浑话?”三跃听到这里,突然涨红了脸,有些心虚的喊道。
“跃哥,这都什么时候了,跟公子说说嘛!咱经略府的亲卫大哥,朝廷正经封的三品的武威将军,手下光精锐亲卫就小两千的跃哥,难道还配不上她不成?”一众白杆纷纷起哄,三跃眼看就要恼羞成怒了。
“三跃,你这是有情况啊。”李沐倒是很是开心,这些兄弟跟着自己走南闯北的,过年也不能回家团聚,总该有个可心的人儿在身边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而且,这些白杆兵都是有朝廷正职的年轻小伙子,在经略府里当值,用后世的话说,那可是省厅的国家公务人员,对于江南不少良家姑娘来说,吸引力还是不小呢!
“公子,我。。。”原本遇事果敢冷静的三跃一下子磕巴起来,仿佛千头万绪不知道怎么表达一般。
“公子,跃哥那日里在松江保护李国手的千经堂的时候,遇上一个养蚕的姑娘来堂里求药,说是家里的兄长生了重病,可是赖以为生的桑田,都被大贵人抢了去。求千经堂施以援手,可是坐堂的大夫说李国手来了杭州,做不了主,跃哥还出手给了那姑娘二十两银子哩。”二十两银子,抵得上三跃半个月的饷银了,就算对于他这样的高收入群体来说,一下子给出二十两,给一个素昧平生的人,确实是很慷慨了。(这个年代,二十两足量官铸银锭的购买力,大约相当于人民币两万多。)
“是啊是啊。”白杆兵们这时候八卦之火疯狂燃烧,纷纷开始揭三跃的老底:“我们还以为跃哥发了大善心,谁成想他后来每天都跑去看那姑娘家,除了当值连个影子都看不到,回杭州之前,还跟人家约好了上门提亲来着!”
“这是好事啊,三跃,为什么早不告诉我呢?”李沐也兴奋的道。
“这点小事,哪能麻烦公子呢。”三跃竟然难得扭捏起来,不好意思的道。
这边爽朗的笑声一片,门外突然气喘吁吁的跑来一个人影,看样子应该是外院值守的经略亲卫,看上去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否则也不会急匆匆的跑到这里来。
“什么事?”李沐看那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没等对方开口,直接开口问道。
“啊?大人也在,标下。。。标下是来找马大哥的。”三跃本姓马,现在是三品的武威将军,宁波卫指挥使,亲兵队长,其他的卫士都尊敬的称他大哥。
“找我什么事?”三跃沉声问道。
“上海那边来了消息,陈姑娘让大贵人家抓去了!”那卫士急切的道。
看三跃脸色大变,李沐知道这位陈姑娘,估计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位种桑田的姑娘了。
“可知何人所为?”李沐冷声道。
“据留在上海千经堂的几个弟兄说,好像是松江的董家!”
“董府?”李沐眼中怒意大胜,无疑是想起来在上海县千经堂里,董祖常那嚣张跋扈的纨绔嘴脸,若是那陈姑娘让这么个二世祖抓去了,怕是要糟。
“公子,能不能,给我两天假。”三跃的声音冰冷无比,带着满腔的杀意和愤恨,但是声音还算沉稳,显然是在极力的控制。
“三跃,你不用怕,这事儿,我管了。”李沐转头对那亲卫说:“你立刻传书上海的弟兄,让他们上门要董府交人,就是不交,也给我在门口堵着,拖住他们。其余人,现在跟我去一趟松江!”李沐斩钉截铁的道。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