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有些是原来朝鲜的世子翊卫司和王家卫士的官兵的,知道锦州军枪阵的厉害,看到锦州军结枪阵,就悄悄放慢了脚步。
“杀!”朝鲜的内官杀手们用朝鲜语高声喊着向着锦州军扑了上去,完全是不要命的作风,一下子就刺穿了好几十人,战斗一开始就趋近白热化。
锦州军演练枪阵已经不下千万遍,敌人再多也无所谓,长达两米的精钢长枪的造价甚至不亚于一把火铳,李沐对于士卒在战场上保命的武器可是下了血本的,就这一杆精铁长枪,在这个时代少说要十两银子,都是因为当时还在做工部尚书的崔呈秀是阉党的铁杆,又收了李沐五万两的冰敬,真是尽心尽力的为李沐做了一批上乘的好兵器。
好多朝鲜杀手们的刀剑劈到了长枪的枪头上,只听见呯的一声,手中刀剑应声而断,随后就被突刺的长枪刺穿了身体。
一时间双方虽然各有伤亡,但是明显朝鲜杀手们伤亡要惨重的多。可是过了不久,朝鲜方面竟然开始使用弩箭了。
这就要命了,因为现在没有作战任务,锦州军的战备等级很低,大部分士卒除了卫戍宫门的以外,都没有穿戴战甲,那个东西实在是太重了。一般没有战斗任务,是根本不穿出来的。
原本锦州镇的枪兵,尤其是像忠武营这样的精锐枪兵,都是身着重甲,普通弩箭是根本打不穿的,否则怎么在广宁战场上面对数万建奴骑兵骑射而不倒?
但是没有穿战甲的锦州军士卒毕竟是血肉之躯,不可能抵抗住满天的箭雨,加上人数本身就严重不足,不久之后,就只剩下一百多人了。
这时候,突然宫城外却又射入无数羽箭,锦州军后背受敌,更是阵型不稳了,随着宫门轰然倒塌,竟然冲进来一个俏脸寒霜,身材高挑,绝色动人的姑娘来。
“我乃无生老母座下圣女洛鸢,投降免死!”
。。。。。。过了很久,江帆才吃力的睁开了眼睛,一缕刺眼的阳光让他不自觉想要伸手去挡,但是一用力才发现双手都已经完全被绑缚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江统领,你醒了?”江帆醒来,就听到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声音稳重低沉,中气十足,竟然仿佛王者之气蕴含其中,让人折服。
“你。。。你是谁。”江帆断断续续的道。
“孤乃李倧。”那边的人,正是朝鲜的被册封的正统君主,被李沐将近软禁了一年之久的朝鲜王李倧!
“李倧。。。”江帆嘴里嗫喏着,虚弱的道:“袭击王师的。。。是你?”
“是孤。”李倧大方的承认了。
“殿下。。。真是。。。自,取,灭,亡!”江帆恶狠狠的看着李倧,一字一句的道。
“哈哈,你们忠武营经此一战,全军覆没,甚至你们的熊督师,估计都走不到山东,锦州镇,怕是从此要成为历史了。”李倧冷笑道。
“跳梁小丑尔。”要是换了江帆刚参军那时候,肯定不管不顾先骂了再说,但是随着文化水平的提高,他也有了自己的大局观和判断力,尽管还不成熟,但也不会轻易被人动摇。
“你们以为辽东巡抚袁崇焕,东江总兵毛文龙那些破事督师真的不知道吗?以为辽西那些关宁狗们背后里做的勾当能瞒得过熊督师,就算瞒得过,能瞒得过李督师吗?!”江帆张着满是鲜血的嘴,一边说着一边笑了起来,后来简直忍都忍不住。
提起李沐,李倧心里瞬间一紧。对锦州军的这个局,是包括朝鲜、白莲教以及无数不能细说的各方势力联合起来下的手,要说熊廷弼能跳出来,他是绝对不信的,否则熊廷弼第一次就不会被人陷害下狱,差点把命都丢了。
但是李沐。。。李倧真的说不准。
善恶是非,忠奸好坏,在李沐眼中似乎并不是那么难辨,对于他来说,仿佛坐在象棋棋盘边的棋手,谁是车谁是马,谁是忠心之士,谁是过河的小卒,几乎一目了然。
李倧在定睛看时,江帆已经没了气息,至此,驻朝忠武营两千一百零四人,已经全部处死,没有一个活口。
其实除了江帆昏迷被抓和几个在朝鲜有家室的投降了以外,其他全部都战死了。
李倧手下的人马也是死伤惨重,原本就不多的世子翊卫司和王家卫士,损失了一千六百多人。
要知道,这可是在地方完全不设防,甚至连战甲都没有的情况下突袭的啊。
就凭着那些人,能不能拿下熊廷弼和一万三千多锦州军,现在李倧真的没有底了。
“传旨,立刻递交国书赴大明,朝鲜有白莲逆匪作乱,世子翊卫司和大明忠武营来援官兵并肩作战,铲除反贼,叛乱已被镇压。忠武营官兵死伤惨重,统领江帆力战而亡,我朝鲜感佩天兵之气节,必将优加抚恤,所有阵亡官兵抚恤由我国承担。并且我们还会在宫城福泰门下,立碑记录王师将士名单,以示天朝恩德,臣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