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也。”
“你既知她是白莲妖女,何故纵之?”崔呈秀道。
“彼时其不过是一刺客尔。”李沐毫不在乎的挥挥手:“反正她刺得是我,我不跟她计较还不行吗?至于你说我知道她是白莲妖女,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知道她是白莲教的了?”
“你!”左都御史崔呈秀被李沐噎住了,半晌没说出话来,刑部尚书冯嘉会赶忙接过他的话头道:“那你在山东再次为那妖女所救,朝夕相处十余日,又作何解释?”
“我说冯尚书,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就那么盼着我死吗?”李沐无奈的摇头道:“人家好心救我一个将死之人,我怎么知道救我的是谁?难道冯尚书昏迷之中,还能翻身起来大喊一句‘反贼别救我’吗?”
“咯咯。”此话一出,四周不少官员都笑了出来,其中属工部侍郎范景文笑得最大声,把个冯嘉会的脸都气白了,不住的拿惊堂木拍着道:“肃静!肃静!好你个李沐,居然敢藐视主审,来人!给我打二十大板杀威棍!”
冯嘉会一时怒火攻心,按照正常审理流程准备对李沐动手,却不妨两边的太师椅上传来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冯大人,你想要屈打成招吗?”
冯嘉会听到这个声音,心中悚然一惊,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身一品麒麟红袍的中极殿大学士,首辅大臣刘一燝正在冷冷的看着他。
“首揆。。。我。。。”冯嘉会一时结巴了没反应过来,大理寺卿刘廷元只好接替他问道:“那你在陕西洛川县下,交接反贼之事,又从何而解?”
“什么是交接反贼?我是加入了反贼还是白莲教拿下了陕西?刘大人,我明明是不费一兵一卒招安了反贼,并且迁其百姓于山西河南诸省,怎么能算是交接反贼呢?”李沐一副真看不懂你们在想什么的样子,振振有词的道:“难道一定要我发起攻城战,损失个数千上万的兄弟,把那些被饥荒逼上绝路的老百姓杀干净,你们这些安坐堂上的大人们就都满意了?”
“李沐,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没有意义。”大理寺卿刘廷元毕竟是专业的,审了这么久各种案件,难得没有被李沐所影响,依旧沉声发问道:“白莲教平而复叛,是不可推脱的反贼,你身为朝廷重臣,平叛期间私自和白莲妖女相会,众目睽睽之下,又如何能否认的了?”
“刘大人,你没有上过战场,不知战阵之凶险。”李沐平静的摇头道:“战场,不是给你们这些人讲仁义道德,礼义廉耻的地方,一切,都以胜利为唯一诉求,只要能赢,只要叛军能散,怎么打,用什么方法,要不要和谁谈判,我都不在乎。战争本身就是一个只看结果的过程,宋襄公之典故,我想各位大人比我要熟悉的多吧!”
“那你在皇宫内,当着皇上的面,胡说八道,造谣中伤,诬陷我的话,也是为了你所谓胜利吗?”李沐话音刚落,旁边耳房中忽然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魏忠贤缓缓的从耳房中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道:“却不知道李大人的胜利,到底是平定反贼,还是独霸朝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