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奉圣夫人。”李沐远远的对客印月施礼道。
“侯爷,这么久了,人家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唤一句印月,也不可以么。”客印月下唇轻咬,一副薄怒嗔怪的样子,让李沐心头一颤,不过这一次,李沐却一反常态的笑了笑,温声唤一下道:“印月,外面热,进屋说吧。”
在大明帝国这个时代,诸如李沐这样的公侯之府,自然有特殊的“空调”,在房内的墙壁之中,通常建有内层和排水的管道,夏天时,从冰窖中取冰块置于壁内,就可以达到降温的功效。
屋内的温度有些凉意,但是看气氛却颇有些特殊,油灯蜡烛都用了淡淡的青红色,连上菜的杯盘都是龙凤官窑的款,凳子上都细心的加了软墩儿。桌子中间立着一个圆罐冰桶,桶内用琉璃装着紫红色的酒液,温馨而充满暧昧。。。
“这是什么?”兴许是房中只有客印月和李沐两个人,客印月也随意了一些,毕竟两人都有过亲密的肌肤之亲了,客印月总归还是觉得自己有些特权,便拿起那长管状的琉璃瓶问道:“什么好东西,用得这么金贵的容器?”
琉璃,就是我们常见的玻璃。但是因为这个年代还没有成熟的,吹制玻璃器皿的方法,而琉璃却又因为加热温度高,成型难度大,成品很易碎等特点,使得完品率极差,现在北京城内赫赫有名的琉璃厂文化街,就是因为明清时代在此建有大规模的琉璃作坊而得名。
也正因为如此,成型完好,品相优秀,尺寸较大的的琉璃器价格奇高,非富贵人家而难以想象,像李沐所用这个长有二尺多的琉璃瓶,说是价比黄金也不为过。
“这是西疆亦力把里进贡来的葡萄酒。”李沐微笑道:“皇上曾经赏过我一些,我没舍得喝,找个好容器装了,正好拿来款待佳人。”
(亦力把里就是东察合台汗国的首都,主要领土是今天的新疆伊犁和吐鲁番地区,彼时是有明军驻扎,但受到明朝政府承认的藩属国。)
对于久在宫中的客印月来说,御酒当然是不稀奇的,各地番邦属国进贡来的各色好酒美食也享用过不少,却唯独那一句佳人挠到了客印月的痒处,娇笑一声微嗔道:“尽知道说些好听的哄人家,听说沐郎娶了两位如花似玉,千娇百媚的大美人,起先我还有些奇怪来着,现在看来啊,你这张小嘴,抹了蜜一样甜,不讨女人欢喜才有鬼哩。”
李沐呵呵一笑,也没有接客印月的茬儿,主动来到客印月的身后,轻轻把她的凳子拉开,伸手延客道:“印月请安坐。”
这在后世,也许是绅士们的基本礼节素养,但是在这个时代的大明,确实让客印月感到受宠若惊,毕竟李沐本身就是朝廷一品的平章军国重事,太原郡公。从身份上来说,就算不能对客印月呼来喝去,但是硬要拿捏一番,客印月也不能说他什么。
男权社会制度下,李沐用一些在他的观念中理所应当的小动作,很快的博取了客印月的好感。在两人享受晚餐的时候,李大公子干脆把绅士的风度发挥到极致,给客印月倒酒,用小餐刀帮她切好各种精心烹制的肉排,一向从来没有被真正的男人细心关怀体贴过的客印月,居然不由自主的慌乱起来。
紧张,不知所措,却又充满了满足和幸福。嫁给这样的男人,一定会很开心吧。客印月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把自己吓了一跳,不由得赶紧喝了一口眼前的红酒掩饰尴尬。
一顿饭吃完,客印月已经有了四五分醉意,有些难以控制的站起身来,贴到李沐的身边,弯下腰在他的耳边停下,很有些迷离的,充满诱惑的对李沐道:“沐郎若是想要奴家的身子,又何必如此关心倍至,只要说一声,奴家还不是任由郎君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