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经历了?倒也算不得什么,同郁垒说一说就行了,只不过司过,怕是要记上你一笔。”原度卿疲惫的说到。
孟姑娘看过去他,方才没有发现,这是才发现他身上原本整齐干净的衣衫如今却是微微皱折,若有若无之间还能够闻到一股香气。
“你同人打架了?“孟姑娘有些不悦。
“恩,还是个美人。“原度卿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依旧是没有睁开眼睛,那一脸慵懒倦怠的神情哪里像是打架,分明就是刚从温柔乡中回来,还带着几分留恋。
想到自己在为着大人的神魄奔波,还冒着身份被处少微揭发的危险,还被原度卿变相的批评,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月饰房的老板娘确实长的花容月貌,可是仔细着点,越漂亮的女人越不是善类,说不定什么时候趁你不备吸食你的神识得道长生呢?“
“你呢?“原度卿难得的睁开了眼睛,笑着问道。
“我也不是善类,早在两千年之前你不就应该知道了?”孟姑娘眼睛扫过他,声音之中带着冷意。
“既然这样,那倒不如我的神识给你吸食。让你长生。”原度卿嘴角扬起一丝坏笑。
“流氓。”孟姑娘抛下这两个字之后,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甚至是还一脸嫌弃的捂着鼻子。
原度卿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笑的满不在乎甚至冲着孟姑娘喊道:“别忘了把门关上。”
随着一声“彭”的关门声,原度卿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容消失了,面容一下子变得苍白,胸口之中波涛汹涌,竟是一下子没有控制住,嘴角溢出一丝殷红的血。
原度卿伸手将血迹抹去,眼神之中却是比极北之地的冰雪还要寒冷。
他看似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实则在关键时刻绝对不会手软,方才能从他手中逃脱出来的月饰房的老板娘绝非一般人,所用的灵力之阴毒非他所能想象,甚至是她似乎知道自己数月之前同这饕餮交过手,深受重伤,所以几乎每一招都是对着他的死穴。
只不过她失算的一点就是上一次去西海时,白泽早就将他身上的伤给医治好了。
不过原度卿还是震惊,这四海八荒之中竟然有人明知道他同当归阁的关系竟然还是痛下杀手,这也是数百年来第一次见,估计应该就是那个傻丫头的仇家,没想到她死了千年,竟然还有仇家追杀,原度卿倒是觉得有趣的很。
但是原度卿同样却是警惕了起来,放眼着四海八荒,哪里有人敢同君上作对呢?
如若是那个人,原度卿的面色微微一变,那可就不太有趣了,原度卿心中已经是想要将这件事情好好的查一查。
也是这天晚上,宫中一片静寂,只有禁军还在昼夜巡逻,孟姑娘轻而易举的避开了禁军,潜入皇宫,在周彻睡的最熟的时候,捏了一个入梦术进入了他的梦中。
周彻最想要实现的梦,不外乎是金戈铁马,纵马山河,将犬戎人赶出海关之外。
他的梦格外有着杀伐之音,满目望去,却是一片萧瑟的边塞,一片大好的河山,孟姑娘站在周彻的身后,望着他于千军万马之前的挺拔的身躯,随着他走过了从孩提时到成年之后的岁月,与其说是周彻的成长史,倒是不如说是他对于自己的皇祖母的敬仰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