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胆儿本就体型魁梧,力大如牛,全力之下,这钢叉的力量可想而知,就连那怪物也被冲击的摇摇欲坠,一个不稳就掉下了栈道。
看着退去的虫群,我心中暗叫侥幸。包大胆儿冲我大喊:“你他娘的还愣着干什么,快走!”
三个人一路上行,不一会儿就到了之前的山裂处。矮着身子钻进裂缝,眼看着就要出去了,可是谁知,包大胆儿竟然给卡住了。
之前被打下栈道的怪物此时又追了上来,“呼哧呼哧”的响声如同催命的音符,闹的人心神不宁。我跟村长使出了吃奶得劲儿往前推,却没有半点用处。包大胆儿急的一阵乱窜,可越是焦躁,越是难以从这狭小的通道里挣脱。
令人窒息的腥臭越来越浓,从裂缝口已经能够看见那怪物黏稠的身体了,要是再不想办法出去,丢掉性命可就在一时三刻间。
左思右想之下,我将背着的钉耙取下来,往岩壁上敲了敲,铮铮作响。接着沉声对包大胆儿说:“眼下我们估计是难逃一死了。之前那两个人的死状你也瞧见了,与其被那些恐怖的虫子啃噬干净,还不如咱们自裁算了。”
包大胆儿说:“你...你要干嘛?”
我狠狠的说:“干嘛?当然是同归于尽呐!”
说完,我不等包大胆儿搭话,拿着钉耙朝他屁股上一捅,大喊道:“安息吧,您嘞!”
话音一落,只见包大胆儿猛的一窜,竟然出去了。他趴在地上,一边摸着屁股一边骂道:“好你个恩将仇报的刘娃子,我救了你,你竟然还想弄死我。亏我当初还为你打抱不平...”他说着说着发现不对劲儿,四周一瞧,不禁嘟囔:“嘿!我竟然出来了!”
我对包大胆儿说:“别傻楞着了,赶紧把煤油给我!”包大胆儿回过神来,从布包里取出了煤油。
因为二道河子在大兴安岭脚下,我估摸着燕窝山里藏着的很可能是从大林子里跑出来的野兽,所以带了煤油以备危机时刻可以采用火攻。谁知竟然是个怪物,不过看样子也是惧怕火焰的。
我将整个裂缝的地面淋满了煤油,又把上衣扯下一件寖透了铺在裂缝口上,这才退了出来。
村长问我:“小刘同志,你这是干嘛?”
我说:“当然是要对付这东西!”
村长又问:“这个山缝如此狭小,依那东西的体型,怎么可能会钻的进来嘛!”
说话间,那怪物已经完全爬了上来,它挥动着触手穿过裂缝朝着我们席卷而来。由于此处的空间充足,我跟包大胆儿将村长护在身后,闪转腾挪躲开攻击,一一将这些触手斩断。
怪物屡屡受挫,吃痛之下“呼哧呼哧”的声音也越发急促。它用收回的触手紧紧扒住两旁的岩壁,身子一缩,竟然就钻入了裂缝当中。
村长吓得体如筛糠:“咱...咱们还是快...快走吧!不然待会儿这东西过来,可...可不好对付啊!”
我说:“要是不在这儿除掉这个东西,将来后患无穷。别怕,我们自有办法。”
这怪物的速度极快,不下片刻就已经到了裂缝中间。我见时机成熟,滑燃了一撮火柴,将地上的衣服点着。火焰一起,顿时就像活了一般,“嗖嗖嗖”就弥漫了整个裂缝。
那怪物被火焰包围,在裂缝里一阵扭动,收回了触手就要败退。
见此情形,我冲包大胆儿大喊:“别让它跑了!”说完,我俩各自用钉耙,锄头伸出去就勾住了那怪物豁开的大嘴,硬生生将它留了下来。
火焰一直烧了有半个小时才停,直到那怪物不再动弹分毫,我俩才松了架。
待到飘荡在空气中的恶臭黑烟散的差不多了,我跟包大胆儿便进去查看那怪物的尸身,发现已经给烧成焦炭了。
包大胆儿还不解气,抡起锄头对着怪物的脑袋猛砸下去,嘴里还骂道:“让你他娘的装神仙,咱革命的锄头可是无坚不摧的,打到一切牛鬼蛇神...”
他这一锄头下去,直接就把那怪物的脑袋给开了个大洞,只见一丝萤绿色的光芒从里面散发出来。
我忙拦住包大胆儿,用钉耙把怪物的头部完全撬开,一枚圆环状的玉璧赫然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