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官的鼻子大喝道:“你是谁?竟然敢领兵胡作非为!”
那将官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道:“什么叫胡作非为?我这是缉拿匪盗,这不都人赃俱获了。”
那锦衣卫千户疑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珠宝,这都什么玩意啊,日兴隆的珠宝都是他押送过来的,压根就没这样的垃圾货色。他不由大怒道:“什么人赃俱获,你们这是栽赃陷害。”
那将官脸一板,冷冷的道:“你这是要包庇匪盗咯?”
“你......”那锦衣卫千户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从来只有他们冤枉别人,他们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冤枉过!
那将官不再啰嗦,直接大喝一声:“来人。”
外面马上响起震天的回应声:“在。”听这声音最少有上千人。
那锦衣卫千户看这架势,知道人家是蓄谋已久,不由也把脸一板,冷冷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那将官得意的道:“哼哼,什么意思,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谁的地盘,敢来应天府抢生意,活得不耐烦了。回去告诉你们大老板,拿一千万两赎金来,不然所有财物全部抄没,所有匪盗全部砍了!”
那锦衣卫千户知道这次栽了,人家可是带了几千人马过来,就他这百十号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他看着地上常威哀求的眼神冷静的道:“财物你可以先扣着,但这常威是总号的大掌柜,没有他根本就凑不了一千万两银子,所以我们必须把他带回去。”
那将官无所谓的道:“好走,不送。”
那锦衣卫千户也不再多说,直接上前把常威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就领着常威,带着一众手下离开了日兴隆分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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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常威跟着骆养性来到皇宫,添油加醋的向朱慈炅汇报了他在陪都南京的遭遇。
朱慈炅闻言,不禁龙颜大怒,这帮狗东西,太不像话了,让他们交税他们就随便交几万两敷衍了事,别人去他们地盘做生意他们就耍流氓,栽赃陷害,不但要逼人走,还要收赎金,这到底是一帮朝廷官员还是一帮占山为王的土匪!
他恨铁不成钢的责问骆养性:“你就不会派人去把他们全抓起来吗?你手下可有五六万人马,还怕几千个兵痞不成?”
骆养性闻言,老脸一红,诺诺的回道:“这个,这个,我派人查过了,他们是南京留守赵文龙的手下,那可不是几千兵痞,而是五万正规军!我把所有锦衣卫集合起来倒是能收拾他们,但是我们一走,皇上这怎么办,京城的治安怎么办?”
他这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呢,就算他把五六万人马全集合起来也干不过五万正规军,现在的锦衣卫早不是太祖时期的精锐部队了,两百多年的养尊处优下来,他们都把自己当成皇上的仪仗队了,站个岗什么的还像那么回事,一旦打起仗来他们压根就摆不上台面。
朱慈炅闻言一愣,南京留守,五万正规军,那岂不是要把五万多京营禁卫军全派过去才有胜算!
那帮人已经无法无天了,朱慈炅自然不会放过他们,但十多万人的对战肯定不是一两天能结束的,没有一两个月绝对收拾不了留都南京那帮人。
如果把五万多京营禁卫军全调去收拾赵文龙了,后金趁机来偷袭京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