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很大的忙!”
原叔竟然笑得有些腼腆,“东家说哪里的话,既是答应了助东家一臂之力,自然是要事无巨细。”
宋酒笑着走回阁子,取了张宣纸,提起笔蘸了些墨刷刷写下三行字。
“原叔瞧瞧,这三个计策哪个最好?”
原叔走过去,接来一看。
美人计,苦肉计,借刀杀人。
原叔拧着眉头看完了这短短的十字,忧心忡忡。
宋酒瞧见他的模样,忍不住问道:“原叔可是觉得哪里不妥?”
原叔搁下宣纸,揣度了一下用词才问道:“东家写了三个计策,我有三个疑问。”
宋酒正襟危坐,道:“原叔请说。”
“敢问东家这美人计中的美人是何人?苦肉计中又是何人受苦?借刀杀人借的又是谁的刀?”
宋酒正要回答,原叔却抢先问道:“东家莫不是要亲自去施展美人计?还是让楼下的云湘或是杜若去?”
宋酒没料到原叔会如此想,有些无奈地扶额。
怎知她的这一举动落入原叔的眼中竟又是另一个意思,他以为宋酒真是如此打算的。
原叔面色一沉,顿时端起了长辈的架子。“东家,云湘与杜若绝不能去向苏道施展美人计。而东家您,更是万万不能去呀!”
宋酒觉得有些好笑,原叔都在想些什么?她就算再不济,也不会让云湘和杜若去耍甚的美人计。
至于她自己,她也是想过的。但念及此事会让临安的人低看了宋清盼,是以打消了这个念头。
“原叔莫急,我并无这个打算,亦不会让她二人去。”宋酒安抚原叔坐下,道:“苏道不是好美婢么?我打算去一趟楚馆,找个貌美的小姐演这么一出戏。”
“绝对不可!”
原叔立马否定了这个提议,“东家多么尊贵的身份,怎能去楚馆那等烟花柳巷?若是让有心人知道了,可不是落人话柄?不可,不可!”
宋酒见原叔激烈地反对,只好弃了这一计。她写了三个计策,此计不成,还有两个呢。
“如此,那便只有苦肉计与借刀杀人了。”
原叔小心地问道:“东家莫不是要亲自做那苦肉计?”
宋酒点头,“是。”
原叔觉得此计也不行,要对付苏道,普通的苦肉计怎能行得通?可东家是一介女子,如何受得住极大的痛苦?
“东家……”
宋酒摆手,“原叔不必相劝,既然美人计不可,那便只有这两个计策可行了。世事难料,我们不能指望着只用一个计策就能让苏道身败名裂。若是中途出了岔子,我们好歹还有其他的计策可用。”
原叔担忧地看向宋酒,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道:“既然东家心意已决,我也不再相劝,万望东家到时万事小心。”
宋酒将宣纸折好,燃了烛火将其烧成灰烬。
“原叔,今夜早些关了酒楼,叫上家中人到酒楼来,我们聚上一聚!”
原叔喜出望外,能让家人到酒楼来,可是莫大的荣幸啊!
“东家,这……”
“没甚不好的,你为宋家酒楼操劳了两年,这是应该的!”
她向来赏罚分明,于酒楼有功的,自然是要好好相待,其中包括他们的家人。
人与人的关系,本就是要相互维持的。若是一味地付出而得不到回报,何人会忠心于她?若是一味地索取而不加以奖赏,何人会依附于她?
原叔拱手,道了声是,迈着轻快的步子下楼去了。
今夜,酒楼里该是一片欢聚一堂的景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