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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酒看向花媪,“花媪,他是何人?”
花媪赶紧解释道:“小娘子,这就是我常说的那个不争气的小儿子。”说罢,花媪赶紧拉着男子起来,“你认得小娘子?”
男子点头,“上回在宋家酒楼前不小心撞了人,是恩人救的我。”
他这么一说,宋酒便记起了。原来他是那日苏道欺负的人,竟没想到他是花媪的儿子。
宋酒看着两人泛着白花的肩头,想必是在外边站了很久。“进去说话吧。”
花媪带着男子进了门,宋酒就让她去瞧一瞧宋清盼在做些什么,单独留下了花媪的儿子。
当知晓那个男子是花媪的儿子时,一个念头立马窜到她的脑海中。或许花媪的这个儿子能帮她做些什么。
宋酒自顾自地坐在檐下,青葱玉指指着另一边的椅子说道:“坐。”
男子摇摇头,老老实实地站着:“小的不敢。娘在小娘子家里做事,尚且不能和主人同起同坐,何况您还是我的恩人呢!”
宋酒也不强求他,转而问道:“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花发。”男子回道。
花发?宋酒不禁一笑,花发,这名字取得挺喜庆的。“花发,你大可不必自称小的,你并未受雇于我。再者,花媪若是听见你在别人面前称小的,她心里会难受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花媪虽然时常说花发不争气,可是还是会本能地去保护他。
花发一拱手,“是。”
“花发,我有件东西需要你帮忙买来,你可愿帮我这个忙?”宋酒问得随意,话外却没有给花发拒绝的机会。
花发的娘是在她身边做事,且她于花媪一家有恩,她的要求,花发自然是没有法子拒绝的。花发垂首,恭敬地说道:“小娘子请说,花发定当竭尽全力。”
宋酒却是噗嗤一笑,“不过是请你帮我买样小东西罢了,竭尽全力可是要用在大事情上的。说得如此严重作什么?”
花发有些紧张,连连点头道是,“小娘子请说。”
宋酒起身回房中,一会儿便取出一百文钱,递给花发。“拿着这些,到马家铺子买半袋子晒干的梅花,至于余下的,就留着自己用了吧。”
待花发接过铜钱,宋酒又说:“我有急用,可否现在去?”
花发将一百文钱往怀中一揣,正色道:“小娘子请稍等,花发去去就来!”说罢,便跑出了庭院。
花媪出来时没见着花发,只见宋酒一人悠闲地坐在檐下,双眸微阖,娴静如花。
花媪小声地问道:“小娘子,阿发他走了?”
宋酒没有睁眼,只轻轻地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过了片刻,她忽然睁眼,微微侧过头,一双鹿眼晶亮无比。她问道:“花媪以为,花发有什么过人之处?”
花媪闻言,愣了一下。“娘子是问花发,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宋酒微微一笑,“自然。”
“唉,我也无话可说。”花媪摇头,叹息道:“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虽说比家中的大郎、二郎和三郎都要孝顺,可就是有一点,好赌。我说了他好几回,他也从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