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泛白,晨起的公鸡的第一声打鸣唤醒了山中的喧嚣。
连续下了两日的大雨后,山中的景色格外亮丽。旭日东升,光线打在树叶上,折射出绚丽的七彩光芒。
宋酒打开房门的时候,刘大柱夫妇已经在忙碌了。娇大嫂在厨房里准备朝食,刘大柱则在院里劈柴。
娇大嫂围着深蓝色的布裙,手中还拿着锅铲。“妹子,你夫君的烧可退了?”
宋酒正是出来说这事的。“娇大嫂,多亏你昨日的药,他的烧已经退了。”
刘大柱举着大斧头,咧着嘴呵呵笑。“妹子,你昨夜没睡好吧?早晨我起来的时候,还见你房里的灯亮着!”
宋酒微微一笑,“刘大哥起得可真早!”
娇大嫂走出门来,笑着对宋酒说道:“他就这点能耐!每日都起得早,将圈里的猪喂了,然后再去喂鸡。弄完了这些天也就亮了!”
刘大柱只是挠挠耳朵,随即奋力劈柴。
宋酒看着这两夫妻生活得如此甜蜜,心中有些艳羡。不知何时,她才能过上自己的小日子。无忧无虑,不再为生意上的事情所烦扰。
“呀,妹子,你夫君出来了!”娇大嫂指着宋酒的身后惊喜地说道。“我还是头一回看见受了重伤的人这么能忍!”
宋酒转身,见王之焕一手扶在门边,两眼在观察四周的环境。
“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宋酒走过去扶着他,却没有给他好脸色。
虽说今日没有再下雨,但晨间的山风还是带着冷意。王之焕才退烧,伤口也没有愈合,这么做简直是在找死。
王之焕将四周的景物都收入眼底,道:“我没你想得那么弱。这里是何处?”
“这里是泉水村,我们如今在河的下游,离临安城有点远。”宋酒边说边拽着王之焕往里边走。
王之焕将半边身子靠在她的身上,问道:“你背部的伤上药了?”
宋酒瞥了他一眼,“废话!若是没上药,哪里有力气扶你!”
王之焕轻声一笑,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阿酒不是说无论如何也不嫁我么?何时我竟成了你的夫君?”
“你若是不愿,我这就跟他们说你是我哥哥!”宋酒一把将他推到床上,转身就要往外走。
王之焕一把拉住她的手,可是被腹部的伤口限制了他的行动,他的手生生地碰到了宋酒的背部。
“啊!王之焕,你谋财害命呐?”宋酒反手捂着背上的伤口,怒瞪着王之焕。“我好心救你,你还想恩将仇报不成?”
王之焕见她眼眶里有精亮的水花在泛滥,知道自己碰着了她的伤口。王之焕赶紧起身,走到她身后一看。
宋酒的背部渗出了殷红的鲜血,将衣衫染成一片赤红。
“阿酒,你莫哭,我不是有意的。”王之焕说着,就要伸手去解宋酒的衣襟。
宋酒侧身让开,浑身戒备。“你干什么?”
王之焕拧着眉说道:“将衣服脱了,我帮你止血!”
“哼,你说得倒是义正言辞。这分明就是你的诡计,言语上调戏不成,你还打算猥亵?”
王之焕转身往外走。
娇大嫂正好拿着布条和药草进来,见宋酒含泪站在床边,手还紧紧地攥着衣襟不肯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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