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雨冲进洞口,刚刚落地,就脸色微变,惊声道:“小心,有毒!”
第二个进来的是风晴川,听到有毒也是一惊,被洞口一卡,差点一个倒栽葱,后面张谋等人自然就不敢进了。
接着又听南宫雨说道:“没什么大碍,好像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吃颗解毒丹就没事!”
风晴川翻身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的瞪眼,鼻翼一动,点头道:“是碧水冷雾,我记得楚越身上好像有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难道是他用的?”
张谋也钻了进来,走动几步道:“一两颗碧水冷雾弹恐怕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范围扩散,他能带多少?”
南宫雨道:“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还有什么好猜测的!”
说完,已经持枪冲了出去,速度居然并不比外面慢多少,几人相顾无奈,只有紧紧追了过去。
熊洞两头宽而直,中间窄且曲。
不过片刻,几人来到曲折之处,南宫雨放缓了速度:“这里毒气强了些!”
张谋道:“嗯,大概就是在前面放的毒弹,你小心一点!”
南宫雨一马当先,走了不过几步,突然‘咦’的一声。
“怎么了?”
“有血腥味!”
洞中一端被堵,空气流通不畅,刚刚一点微风,应该是从对面洞口吹进来,南宫雨立刻就有了感觉。
再前行了不过十余丈,正好在一个曲折的拐角处不远,南宫雨突然脚步一停:“有尸体!”
几人上前,张谋晃动火折,见到不是楚越,这才不自禁的松了口气,然后才开始细看。
尸体有两具。
第一具尸体,死者大概二十出头,致命伤是一道从脖子斜拉向心口的一刀,几乎将他的脖子都斩断,看情形死了不超过一个时辰。
此人一脸风霜,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看起来不似断魂谷的弟子,脸上一片茫然,显然根本来不及抵挡就已经被人砍死。
张谋看着南宫雨:“这像是楚越出的手吗?”
他们两人平时交手最多,相互之间也最为了解。
“像,又不太像!不过,我觉得应该是他!”南宫雨盯着伤口,左看右看,也有些不确定。
前面一点靠近拐角的地方,是另一具尸体——这已经不能叫做尸体,手上脸上满是针刺似的小孔,看起来异常恶心,喉咙上还有一道伤口,几乎要将脖子切断。
此人看打扮和先前那人相似,也有同样的长刀,不过还多了一件盾牌。
张谋点点头:“走吧,如果是他出的手,那么肯定不会就这么两具尸体!”
张骥笑道:“楚越有那么嗜杀?”
张谋道:“不是嗜杀不嗜杀的问题,对方既然在这里埋伏,定然不会只有一人,楚越如果不想死,那就只有一路杀出去!”
张谋的猜测很快得到了验证。
风晴川脸色有些奇怪。
“三少莫非认得这些人?”
风晴川摇摇头,沉吟道:“只是有所猜测,尚未敢下定论,且看看再说!”
张谋也未再问。
此时,最前面的南宫雨刚刚转过第二个近乎一百八十度的死角,突然闪电般的退了出来,好似见了鬼似的。
“怎么了?”
“毒,好强的毒!”
南宫雨似心有余悸。
张谋收敛毛孔,屏息靠近,探头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宽高均不足丈的狭窄通道中,一眼过去就是一片绿蒙蒙的雾气,有微风吹来,只稍稍飘动一下,立刻又凝滞了,竟是风吹都不散。
风晴川上前看了一眼,也惊得连连倒退。
“这是什么玩意儿?看着像是碧水冷雾,可是怎么不散呢?”
张谋脸色凝重:“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南海幽浮宫的重水!”
“重水?”
南宫雨都忍不住吃了一惊,道:“幽浮宫鲜少有传人离开南海群岛,重水更是他们的宫中秘宝,轻易绝不会外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风晴川道:“不会是楚越吧?上次他在明月楼的时候似乎拿出来吓唬过那个什么来着,不过我一直以为他的重水弹也是假的,就像那雷光弹一样!”
张谋摇头道:“你难道就没想过,他若是没有真的,又怎么可能仿制出假的?”
南宫雨道:“现在怎么办?”
重水是一种很奇特的东西,它的名字虽然叫重水,但是在空气中不但不重,还会漂浮起来,可是一旦接触到水或者带有水分的东西,立刻就会变得重愈千斤。
所以,植物沾上就会直接被从头腐蚀到脚,普通动物或者人类一旦沾上也会千疮百孔瞬间毙命,武者和凶兽则会阻塞经脉血管,麻痹肌肉,严重与否那就要看修为高低了。
更何况,空气中还漂浮着那么多的碧水冷雾。
碧水冷雾,虽然带着个水字,却和水不沾边,它就是毒气,而且还是细小颗粒性的毒气,也是歹毒异常。
张谋道:“我听说重水虽然是无坚不摧,却天生就被火克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说着走回尸体边上,将衣服拔下来,用火折子引燃,然后包了一块石头,用个手法,燃着的火把就划出一道弧线,飞过了转角。
轰!
刚刚扔进去,陡然间火光一闪,一道火苗直窜出来,几人猝不及防,只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一起翻身扑倒。
“不是说怕火吗,难道是这么怕的?”
几人灰头土脸的爬起来,风晴川看着张谋不解的问道。
张谋也是一脸茫然,摊手道:“我也不知道啊,刚刚不是说了是听说?”
风晴川张了张嘴:“你大爷的……”
南宫雨上前一看,道:“没了!”
“什么没了?”
“都没了!”
几人小心凑过去,却见刚刚绿蒙蒙的通道,一把火之后已然一扫而空。
“难道是碧水冷雾被引燃了?”
“谁知道,也许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也说不定!”
“那到底还有没有危险呢?”
几人谁也拿不准,他们对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虽有涉猎,却远不如楚越那般有热情。
这自然和他们受到的教育有关,他们要么师出名门,要么出身世家,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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