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了个大概,其实大家都知晓徐家大郎是个奢淫之人,时常夜宿青楼、包揽花娘,只是没想到,竟能做出玷污良家女子的事来。
徐锦娴瞪着眼,看向那个哭得肝肠寸断的女子,“你们休要胡诌!谁知你妹妹是如何死的?若有疑问报官去便是!抬着这晦气的棺材挡在我家门口是何用意!”
女子哭得更凶了,咬牙切齿道:“报官?城中谁人不知你徐家家大业大,恐怕我们还未击响冤鼓就被赶出通判府了!”
她身后的女孩子们也嚎天嚎地,最小的那个女孩子直接从家丁的腋下钻过去,冲到徐锦娴面前推搡她。
“我四姐姐是世上最好的人,你们把她还给我……还给我……”
后面赶来的婢子婆子赶紧上前把小孩子扒下来,推到台阶下面去。
看戏的人拢着两只袖子,不满道:“你们徐家未免太仗势欺人了。沈家二老去得早,就留下几个姑娘家相依为命,徐锦俞真是个畜牲!”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我徐家的是非容得你来置喙?”徐锦娴可以任由大房被人谩骂,却受不得整个徐家被诋毁。
徐锦行不得不出面,站出去把徐锦娴拉回来,训斥道:“休得胡言,去你浅浅姐姐身边待着。”
他转了身,面向沈家姐妹,深深地鞠了一礼,从容道:“敢问几位姑娘,为何一口咬定是我家大哥做下的这等混账事。”
章氏在一旁静静地站着,不说话。
沈家姐妹中有一人起身道:“前几日,我四妹出门游玩,坊头亲眼瞧见是你们徐家的马车下来的人,不由分说就掳走了我四妹妹。直到第二天清晨她才回来……唔……问她什么却都不肯说,昨个傍晚,发现她已经投湖自尽了……”
“那你怎能说成是我大哥做的?这无凭无据,我徐家并非蒙头便会认下的。”
那人从盘袖里掏出来一块玉佩,含着泪道:“那敢问徐三公子,这块玉,你可认得?”
恍若一颗石子突兀地丢进了水缸里,不仅搅起了水花,还差点砸坏了缸底。
那块玉,徐家人自然认得。
通体青绿色,镂空镌刻着“徐”字,玉佩的花穗子也是由特制的丝线编织的,作假极难,是徐家族里的耆老在子孙满月时送的,男子送玉佩,女子送银锁。
徐锦行的玉佩至今还贴身戴着,徐锦炎的也没听说丢过。
徐锦行侧头去看章氏的脸色,见她面上虽依旧镇定着,手里的绢子却捏成了麻花,心里便有了个底儿。
“一块玉佩而已,尚且不能证明你们沈家是否是刻意栽赃……”
徐锦行话音未落,几个女孩子便一先一后扑到了棺材上痛哭流涕。
“天呐!天理公道啊,自古杀人偿命,你徐家家财万贯便可逍遥法外吗!”
“四妹啊,是姐姐们对不住你,势单力薄没办法为你讨回公道……”
“四姐姐你常说好人好报,可是却摊上了个畜牲东西!那人定然不得好死,死后也会堕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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