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正屋里站满了人,里里外外的府仆也围了一堆,林氏抹着泪接了丫鬟呈上的汤药,一勺又一勺喂给已经失去知觉的徐家大爷。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出锦俞那么个不知事儿的畜牲!”
温氏和二爷站在旁边,闻言神色变了变,皆劝道:“嫂子别着急,大哥会好起来的,锦俞那里结果很快就会出来了,咱们都相信他是无辜的,定是沈家刻意冤枉他的。”
林氏的陪房嬷嬷站在外院,目露凶光,浑身散发着狠劲儿,“你们不愿站出来是吧?究竟是谁跑去大爷身边嚼的舌根,待我查出来,绑了送去官府都是轻的!”
底下的府仆一个个都摇头不肯承认。
嬷嬷气急了,抓了石桌上的藤条就往地砖上抽,鞭风卷在那些人都脸颊边上,几个胆小的女孩子直接吓得哭了。
不知是谁,趁着早晨所有人都心思都放在与沈家的官司上,竟跑到大爷屋里把徐锦俞做的混账事都告诉了他,大爷听得当场从床上坐起来,咳了几口血就倒在了地上。
外间伺候的嬷嬷进了屋,却连根人毛都没看到。
屋里,大爷紧闭的双眼终于动了动,睁开了眼皮子。
一屋子人终于露出了笑脸来,纷纷庆幸。
小温氏道:“婶婶,大伯好像在说些什么。”
林氏忙放下了药碗压低身子靠近去,听见大爷在问徐锦俞在哪儿。
章氏正好带着徐迎沁进屋,“母亲,通判府的大人明察秋毫已经还锦俞一个清白了!沈家那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儿,是她们胡乱诬陷咱们家的!”
大爷动了动眼皮子,“……让……让他过来……”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是从枯梗的树洞里传出来的回音,旁人若不仔细点听,压根就听不见什么。
“他自请去祠堂跪着悔悟去了,父亲您既然想见见他,我差人把他寻来就是了。”章氏叫了个丫鬟进来,赶紧吩咐她去把祠堂里的徐锦俞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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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浅回了暂歇的院子,秀秀和香兰远远的迎上来,一人抱着雪团递给她,一人端上温着的清酒。
“王妃,官司打得怎么样?”
苏浅浅捏了捏酸疼的肩,摆摆手拒绝了秀秀的清酒,“不喝了,在通判府喝了一肚的茶水,都快喝成水桶了。”
秀秀小脸一红,把酒拿去倒了。
香兰松开雪团让它跳到苏浅浅膝上,笑道:“难不成是王妃第一次上公堂,竟紧张得使劲儿喝茶,才能压住惊。”
“那倒不至于,而是新上任的通判大人料事如神,看得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只审了半个时辰,那沈家大姑娘就什么都全招了。”苏浅浅想起徐锦行那时的脸色,忍不住喟叹道,“只是这事儿竟然是二房捣的鬼,也不知徐锦行的哥哥有没有参一头在里面。”
先前在书房,徐锦行提了一嘴温家,说是他温家堂舅婶婶的弟妹和沈家有亲,没成想就是那个劳什子弟妹撺掇的,这个点儿扶风流应该已经去拿了那个所谓的温家堂舅婶婶家的弟妹了。
“管他呢,反正这都是徐家人自己家的争斗,王妃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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