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天气怪得很,明明接近腊月了,却还艳阳高照晒得人脸皮发疼。
但苏浅浅前脚刚埋怨要被烤焦了,后脚就刮了一整夜的冬风,第二天一起床,冷得苏浅浅直打哆嗦。
“啊呀,原来是奴婢没关好窗户,叫王妃受寒了。”秀秀带着歉意催促着苏浅浅起床梳洗。
苏浅浅滴溜着鼻涕将身子翻个面儿接着睡。
反正近来无事,夜夙也去上朝了,苏浅浅倒觉得乐得清闲,这种天气是最适合睡觉了。
“王妃!”秀秀见方法不奏效,便转去另一侧挠她腰肢,“该起了,您去问问哪家的贵女闺秀会睡到日上三竿都不起的?”
这话苏浅浅不大爱听,腾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道:“今日黎念君不也是没起?”
“噗嗤。”秀秀实在是忍不住了,“黎小姐温顺雅致,是帝都中贵女的典范,怎么可能同您一样有赖床的坏毛病。”
苏浅浅囔囔嘴,终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趿拉着绣鞋坐到梳妆台前,把自己摊在秀秀面前供她捯扻。
“那怎么她今日没递帖子来?”苏浅浅问道。
自从前些日子黎念君当众邀请她下棋,被她婉拒后,王府的管家每日都能收到黎将军府送来的贴子,而且将将是在辰时,不早不晚。
“那是因为她的祖父今日病了,天不亮就派人去太医院请了张太医前去。”
秀秀说道。
香兰端来水盆替她净面,接嘴道:“昨夜不是骤然降温么,约莫是黎老将军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了些风寒。王妃不必忧心。”
苏浅浅笑道:“我忧心什么,黎老将军若是病倒了有的人排队关心呢,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黎念君关心黎老将军的病情,自然会一步不离病榻地侍疾,也就没时间再来找她的不痛快了。
苏浅浅颇为没心肝的想道。
秀秀又道:“只是钦天监说过两日便要落雪了,而且定是风调雨顺的瑞雪,恰逢十公主的生辰,太后娘娘便将操办寿宴的差事丢给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选了宁王妃的别苑桃花坞,就是咱们上次去的那儿,也给王妃您送了请帖来。”
秀秀拿来帖子给苏浅浅看,苏浅浅翻开烫着金漆,飘着淡香的请帖,上方写着,十二月下旬初。
那就是三日后了。
……
…
第二日就如钦天监的预言,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落了一夜。第三日清晨,整个王府白茫茫的一片,只有屋脊和顶上露爪的瑞兽还呈现着原本的颜色。
夜夙的摄政王府整体恢宏,不似江北徐家那般亭台楼阁,王府中处处都是瑞兽麒麟的装饰,饰以玄色纹理的轻纱。
秀秀将不久前才收进箱笼里的冬棉袄裙又翻了出来,挑了一件赭红黄蕊花色的对襟袄裙,和一件灰蓝色交领配着半褙子的卷边袄裙。
“王妃,您想穿哪一件?”
苏浅浅正从香兰手里挑了对耳坠,抬眼看了下秀秀手里的衣裳,“灰蓝色的那件吧,红色的太艳了。”
她可不想像段柔郡主一样,穿着大红色的云锦宫装四处晃荡,结果被人当作猴儿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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