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不告诉我?”
“没什么!就是都知那里跳舞!”谢阿蛮说谎的本领越发娴熟,这都要归功于杜昭仪,常伴左右的她不仅要谢阿蛮每个神态都要符合画中之人,更要学会即使盯着皇上的眼睛时,也要面不改色地说谎。现在谢阿蛮在这里小试牛刀派上了用场,心里不禁悄悄窃喜。道:
“梨园还没有人来叫你回去呢?”
“没有!”
“估计位置都排满了,你又没有单独的节目!再等等吧!”
“嗯!单独节目都是内人们的,宫人单独表演的机会太少了!”
“是啊!可你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梨园里一年一批新艺人,你要不抓紧过了年纪没机会,就真的被淹没了!”谢阿蛮反倒替梅可儿着急起来,反看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别担心我了!也就这样了!领那点俸禄饿不死就好,你好好加把劲儿跳上去吧!做了内人别忘了我就行!”
谢阿蛮就想做内人没错,被梅可儿这么一说她也为自己着急起来。本以为杜昭仪会有什么高明的办法把自己推上去,可现在每天除了对这一幅画学习怎么变成另外一个人外,什么都没有进展。
看谢阿蛮陷入沉思不回话,梅可儿转过头看了看她:“怪女人!你傻了?怎么不说话了?”
“你才傻呢!就是不知道说啥了呗!”
“对了!你看!”梅可儿指着前面的海棠树,“上次你嫌那颗海棠树烦,看看现在长得多茂盛!”
“你可真有心看这些破树,自己没舞跳了还成天傻开心。我心情不好看啥都不顺眼,心情好了管他什么海棠李桃梅的,都好看!”
“你这女人真是怪!”
……
两人又谈了好久才各自回去。
梅可儿暗暗庆幸还好是谢阿蛮,要是遇到宫内哪位内人就有点麻烦了,她暗暗决定下次见寿王后不再走这条路回家。而谢阿蛮虽没看出梅可儿有什么异样,不过作为艺人,舞蹈就是生命。看她被禁了舞反倒活的越发快活,整天半夜起来乱逛。女人特有的敏感让谢阿蛮觉得梅可儿一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长安!唐人引以为傲的城市!第一次!我十二年来受限于山间的视野,在这数十米宽,通向皇宫的马路上、数不尽的亭台楼阁里、来来往往的各肤色人民中间,得到了一次彻彻底底的开阔与见识。原来!我生活在一个如此繁荣的国度!在亲自领略这被冠以世界中心的超级都市之前,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这世人向往的皇城,竟是这般精美绝伦气势恢宏的模样!如不是伤还未痊愈,我真想在那整洁而宽阔的广场中间,高歌一曲!
“娜!娜!你别乱跑!别走丢了!”身后的昆仑奴建跟在姗姗和娜则往香身后唤着,20来岁的他因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而在人群里显得特别明显,但来往的人们对此已习以为常,长安的黑人多得数不过来。
听到建的叫唤,姗姗拉住了娜则往香:“别跑太快,你脚伤还没好呢!等等建吧!”
“好的!”娜则往香微微一笑,粉嫩桃红的脸颊鬓角处,淌着两根长长的汗水,沾湿了耳边的头发,崔下两撮长长的毛发。走过她身边的男人们不时转过头来打量一番,这情形让昆仑奴建更加当心,跟上来便道:
“可以了!我们快回去吧!要是在这遇到……”他放低了音量,“遇到那些上次抓你的人,可就麻烦了!”
姗姗理了理头发,一把将他拉近些道:“怕什么?不是有你在这么?你会保护我们不是吗?”
“那是当然!不过……”
“不过什么?别说了!我们走慢一点就好了,你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