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事,真的受你照顾了。但是……”张子言欲言又止,止欲又言,“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这样的人明明不值得你喜欢,明明我之前,那样对你……”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理解那个时候的你,所以我才会喜欢着现在的你。没事的,你不用自责的。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在你身边陪着你就行了,不要再去想以前的事了,好吗?”柳生绯夏深绿色的眸子里满是温柔。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害了你,害了月姬,害了秋雨……我……我要怎么做,才能弥补那些犯下的过错……秋雨死了……我又背叛了月姬……还趁着失忆的时候毫无愧疚感地上了你……对你许下那样的承诺……我真的是,人渣……”张子言像是忍受着巨大的悲伤,自责让他的双眼里沁满了泪水,然而他告诉自己不能哭,因为他没有那个资格。
“不要自责了,错的人不是你,是我。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就算我不知道你和月姬的事,但我也知道,即使你不和月姬在一起,能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也不是我。”柳生绯夏靠在张子言的怀里,诉说着自己心思,“秋雨虽然是你的妹妹,但是我是知道的,你喜欢的人,其实就是她,从一开始就一直都是她。只是碍于兄妹的身份,不想违背你心中的原则。但她只是你的义妹,那个时候你没有必要刻意隐瞒她的。从你决定要为了她堵上自己一切,拼掉性命也在所不惜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根本插不进的你们的生活。”
“不要再说了……不要为我辩解……”张子言听着柳生绯夏言语中无奈,不禁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
“可是……我喜欢你呀,所以,你就当我是小三吧,故意想要插入你们的生活,破坏你们的关系,自私地想着,只要有我在你身边就行了。子言,你把所有的错都算在我身上吧,如果那能让你好受些的话……我甘愿做那个被人唾弃的婊子,只要你还在身边就行……”柳生绯夏神情忧伤。
“绯夏,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姑娘,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的哥哥。我没法儿向你们柳生家交代,如果你哥哥哪天要来找我讨债的话,我甘愿受罚,绝无怨言。”张子言坚毅的眼睛注视着柳生绯夏。
“我哥哥吗?你不用在意他的想法,他已经变了,他已经是不是以前那个好哥哥了,他现在只不过是宫野真名的走狗,他早就出卖了柳生家,我就没有认他那个哥哥了。”柳生绯夏将视线转向别处,好像很不愿提起柳生一之濑。
“一之濑不是那样的人,他应该是有什么苦衷的,你好好想想,他是不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才会听宫野真名的话,你这么冰雪聪明,一定要好好想清楚之后再下结论,千万不要被一时的气愤冲昏了头脑。”张子言对自己的判断似乎很有自信。
“我不想再提他,我们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答应了河上前辈,明天要带你去学奥义的,你可不要又像今天这样倒下了呀。”柳生绯夏提醒道。
“我不会再因为那些事情陷入迷茫了,我还有你在我身边,我还有很多可以做的事,但在此之前力量的必不可少的,我会全心全意地去学习奥义,你不用为我担心。倒是你,不要再让自己那么累了,你明明是有内伤的,即使是月姬的【神祇】也并没有完全治好的内伤。”张子言望着柳生绯夏的很认真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柳生绯夏红了脸,眼神躲闪。
“我是电的能力者,光凭的你的心率的我就可以知道很多东西,若是可以释放领域,我甚至可以直接感知你的脑电波,知道你的想法。这种事情怎么瞒得了我?看样子是旧伤了,不是爱德华校长所为。什么时候的事,回去之后你定要与我细细说来。”张子言摇了摇头,对怀里这个姑娘甚是怜惜,却又对她的固执颇为无奈。但若不是因为那份固执,她也不会铁了一条心追到这里来。
“好嘛……咱们有的是时间,我慢慢跟你说就是了。”柳生绯夏不情愿地嘟起了嘴。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步伐稳健而有力,却又有些焦急。
“子言!”那人忽然大声喊道。
“原来是校长先生,还有何事?”张子言望着匆匆而来的爱德华说道。
“有件事儿卡兹玛要我告诉你。”爱德华神情严肃,像是有大事要宣布。
“何事?”张子言不懂什么事能让爱德华这么焦急。
“是关于……诶?你这是觉醒了?什么时候的事?”爱德华被张子言深蓝色头发和眸子震诧了一下。
“就是梦里事情罢了,之前不也有过一次吗,没有什么好诧异的。对了,您刚才有什么话想说?”张子言接着刚才的话题问道。
“是关于……”爱德华停顿了一下,“关于你那个死去的妹妹的事。”
“您说什么?!”张子言惊诧不已,但那都是五年的事了,张子言现在不是很想提起伤心事,“校长先生,我妹妹她,早已不在人世,为何现在却要提起?”
“不是我想提起,而是你妹妹的死有蹊跷,这才急着来找你的。”爱德华有什么想说,却又犹豫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还请校长您细细讲来。”张子言一看爱德华的神情便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可还记得卡兹玛给你妹妹身上放过什么东西?”爱德华试探地问道。
“东西?”张子言仔细地回想着,但全无头绪,还是有些模糊了,毕竟是五年前的事情。“还请先生明示,我实在记不得了。”
“你妹妹当时被【鬼侍】入侵之后,卡兹玛不是给她上过【伽魔封印】吗?”爱德华点滴提醒。
“是有那么回事来着,所以呢?”张子言不明白爱德华华为何会突然提这事。
“其实……卡兹玛说,他最近有感应到那个封印的松动反应……而且,越来越明显,似乎正在往我们这边靠近。”
“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张子言忽然明白了爱德华想说什么,一切已经不言而喻。
“是的,你妹妹她,可能还活着。”爱德华淡淡地说出了这个结论。
张子言却如雷灌顶,僵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