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有两个逃回来了,其余的都死在桥上,李严恨恨地骂道“混蛋,可耻,居然不宣而战,直接突袭放箭,无耻之尤。”
他又何尝不知道对方这是在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但他却无可奈何,难不成只许自己毁桥,却不许对方突然袭击吗,这可是战争,不是比赛。
“李严将军,本将知道你在这里,你们只有两千来人,等我家主公大军一到,你等顷刻间便会被灭,难不成你真要拖着这两千多弟兄跟着你送死吗,难不成你真想让他们给刘备陪葬吗,不妨告诉你,我家主公在前方还有伏兵,到时候,两路夹击,刘备必亡,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将死之人,将这些士卒带入绝境呢,何去何从,将军三思。”赵云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对着对面大声喊道。
李严眼中尽是怒意,心中暗骂赵云其心可诛,居然以这种方法来乱其军心,降低他麾下士卒的斗志。
不过李严也不是无能之辈,当下便回嘴道“多谢赵将军挂怀了,我家主公身为高祖后裔,自有天意眷顾,自然能够逢凶化吉,即便将军有伏兵在前,追兵在后,也不能伤我家主公分毫,至于陪葬一说,尤其可笑,且不说你们的步卒尚且在数十里之外,今夜是无法赶到的,就算他们到了,又有何能,居然能击破我的防守不成。”
李严有自信,他觉得自己率领近三千悍卒驻守这样一座险要的桥梁,对方没有三万以上的大军,想要攻破自己的防线,那是休想,就算是他一直以来都崇拜的关、张二位将军也不可能做到。
因此他才敢在这放下狂言,因此他才敢下定决心在此死守,为刘备大军争取更多的时间。
赵云见李严死硬到底,也不气恼,只是叹息一声,随即喊道“既如此,那李将军好自为之,战阵之中,刀剑无眼,若是到时候伤了将军,还请将军勿怪。”
说完,他喊来一名传令兵,吩咐道“去禀报主公,就说刘备已经过了桥,其部将李严率兵近三千驻守桥梁,现本将正在率兵与之相持,此桥不利骑兵作战,只能等候高将军步卒到来。”
那传令兵应诺一声,随即打马而去,而赵云则是对着庞德和阎行说道“二位,这三千白马义从,我等三人各领一千,轮流在此压制对方,不让他们休息,同时消耗他们的箭矢,如何?”
庞德与阎行对视一眼,点头道“好,就这么办,一直保持压制,不给对方毁桥的机会,一直等到高顺将军率步卒到来。”
于是乎,三千白马义从分为三部,先是赵云带着一千义从在桥头保持着对桥面的压制,庞德则与阎行率领剩下的白马义从退到一旁休息。
而李严此时却是满脸铁青,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白马义从善骑射这一茬,毕竟他还年轻,考虑事情不能够面面俱到。
但偏偏这漏算的一点却使得他的算盘落空了,在他的设想之中,此时抵达的骑兵应当对他构不成威胁,他可以全力拆除桥面,等到高顺率领大批步卒到来,桥面已经被毁了不少,那么一来,他又可以多拖延对方至少两个时辰。
但现在对方却能够保持远程压制,自己无法拆桥,等对方步卒一到,就可以肆意发起进攻,到时候,凭借对方五万步卒,自己能够挡住对方一个时辰的强攻都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