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燕兄放心,打仗又不是单对单,我打不赢,就一窝人全上,反正我们人多势众,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将那个西域第一高手淹成西域第一咸鱼。”
“可是……”燕幕城还想再说。
夏曼古丽整个人燃烧起来,一把推开人群伸手揪住燕幕城的耳朵。
她已忍无忍。
……
黎明,号角响起。
西域都护府和十五国联军振衣而出。
郅支城下,和昨日相比,匈奴军队阵营出现了新的情况,除了那1000人的黑甲骑兵外,还有近1000人黑甲步兵,手执一人高的铁盾,标枪林立。
汉人军营三将跃马而出。
分别是燕幕城、陈汤和甘延寿。
虽然燕幕城和甘延寿有伤在身,但骑马没有问题,作为胡汉联军的主心骨,他们的出现,能极大地稳定军心。
“君况,看来他们今天有备而来。”陈汤笑了,第一次看到匈奴人步兵出战,呵呵,有意思。
自从知道郅支城人马不到5千之后,陈汤的心态比之前放松不少。
“子公,不可掉以轻心。”甘延寿凝声说道,表情很慎重。
“奇怪,怎么没看到贺拔峰?”燕幕城目光来回扫视匈奴军队,意外地没有发现贺拔峰的身影,又眯眼远眺,在城头除了郅支单于等人外,也没有看到那张严峻的面孔,不仅如此,就连贺拔云的身影也没看到。
“哈哈,说不定是贺拔峰被燕兄打得伤势不治一命呜呼。”陈汤打趣道。
燕幕城和甘延寿没有说话,彼此对视一眼,都闻出了非比寻常的味道。
陈汤朝他二人点点头,呛一声拔出腰畔宝剑,策马飞驰阵中。
“贺拔峰何在?我陈汤来会会他!”他挥剑厉喝,一身银色铠甲,英气逼人。
郅支单于伫立城头,面带冷笑。
而身后群臣的表现,却是忐忑不安,匈奴最能打的人被关在天牢,不知主上今日派何人领军?昔日威风八面的呼尼毒、铁弗皆死于非命,而伊昆又神秘失踪,即使那个武功不怎么出彩的赫连阴也不知所踪,此刻的北匈奴一个拿得出手的武将都没有。
众人交头接耳,就连一向对贺拔峰心存怨恨的太子驹于赢也是忧心忡忡,暗怪父亲太不明智,为什么不等贺拔峰打完这一战,再治他的罪?
群臣也是如此设想,可是望着郅支单于桀骜的背影,谁都不敢上前谏言。
……
陈汤微微皱眉,莫非贺拔峰真应了自己刚才玩笑中说的话?
他正想再次喊出贺拔峰的名字,就看见对方骑兵和步兵缓缓分开一条路,路的尽头走来一个人。
来人身材魁梧,大约四十五岁左右,戴着奇怪的鸡冠头盔,身上的盔甲也是和汉人匈奴人大为不同,不仅下身如裙,居然还裸露出手臂和腿。
这装束实在太奇葩。
联军士兵不禁轰然大笑。
燕幕城没有笑,他目光焦点集中在这人的眼睛上,此人鹰钩鼻上眼眶深陷,一双黑色眼睛散发出一股摄人心魄的深渊气质。
陈汤的坐骑突然嘶鸣一声,竟然向后连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