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扣的紧,步子却慢了许多。
半推半就之下,岑念念被他带到了位置上,孙简和白海棠在一旁等着。
褚昌柏叫人取来软垫,铺在凳子上,安置她坐下,又叫人取来点心,端在手里,轻声问她:“想吃哪个?”
“拿开!”看着盘子里甜腻的点心,岑念念皱了皱眉,摇摇头,胃里一阵泛酸,消失不久的孕吐仿佛又要上线了。
赶紧打开小手包,打开手帕,从一堆蜜饯里挑出一颗话梅干,含在嘴里,这才压下胃里泛上的恶心感。
看到她这幅样子,褚昌柏也知道她这是又孕吐了,赶紧放下点心,从一旁取了一杯清水,递给她。
岑念念接过水杯,喝了两口,又将水杯递回给褚昌柏,语气又变得冷淡:“你也看到了,我这幅样子实在不适合参加宴会,我有点累,想回去休息了。”
要不是褚昌柏的算计,她哪能受这么些苦头,才刚刚十八,就要受怀孕和生孩子的苦,她心里到底是不甘愿到底是有怨恨的。
当初她虽然愿意留下这个孩子,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乔傅说了,堕了这胎她就会不孕,她只是不想早早为人母而已,可没想过一辈子不做母亲。
方才见面,褚昌柏态度好,她也不好咄咄逼人,可是如今身体难受,心情也差了许多,再加上孕妇喜怒无常的情绪,所以现在的冷淡,是她已经很克制情绪了。
看着她脸色不好,褚昌柏知道她这是对他不满了有怨了,心里暗暗想着这怀孕的女人就是脾气差,可是他还得哄,谁让这是他种的果。
解开军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开口安抚着:“再等一会,等会我陪你去休息。”
“不用,我找新蝉送我就好。”岑念念想要把外套取下来,披着他的衣服,军装外套上还带有他身体的温度,鼻尖也萦绕着他的味道,这让她感觉很不好,即使有了他的孩子,她也不想和他再有什么牵扯。
“陆新蝉被她父亲叫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你听我的,等会我送你。”褚昌柏态度强硬,用手按住她的手,不许她摘下衣服:“夜里凉,你已经有了身孕,不能着凉,别耍小孩子脾气。”
“我说了不用,”岑念念脸上浮现不满之色,挥开他的手,起身,看到了刚刚走进大厅的舅舅舅母和海纪表哥:“舅舅他们也过来了,我让表哥送我就行。”
“坐下!”褚昌柏的耐心也少了几分,用力把她按在椅子上。
看着他态度强硬,岑念念也来了脾气,抬头睁大一双圆眼瞪着他:“我有家里人,不用你管!”
明明是在发怒,可刚刚孕吐上来,眼里也蒙上一层水雾,配上那双水汪汪的美眸,没有半分气势,反而更像是小女人的撒娇。
褚昌柏无奈:“你都是我的人了,我不管你谁管你?”
岑念念的语气冷淡疏离:“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孩子吗?褚昌柏,我会生下这个孩子,但是请你……离我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