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满月。温柔的风飒飒的刮着。春尽初夏,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也是一个多情的季节。尤其是夜晚,多情的风映着多情的月。看那深闺中点点的红烛,有多少衾薄冷鸳鸯,又有多少泪眼对红妆。只是在云孤鸿的眼中,一切的唯美和忧伤都是诗中的沉吟。现实中,这个唯美的夜中隐藏着更多的杀机。
云孤鸿穿着夜行衣。站在“荣华山庄”的门口,心里对这个高楼大宅还有些畏惧。尽管他从各方面得知他师傅是当世高人,他的武功也足以挤进江湖前十。可他还从未有过实战练习。今晚,他觉得自己将要经历一场凶险。
他深吸了口气,转到“荣华山庄”的后面。查夜的更夫敲着棒子从远处走来。闪身云孤鸿藏在墙根处的老树后。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沙哑的声音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等更夫的身影彻底的消失于蒙蒙的月色中,云孤鸿才从树后走出。他用黑色纱巾蒙住面部,只留一双眼睛。接着,他深吸了口气,双足点地,身子如飞燕搬越过高墙。
院内是一片花圃,各色的鲜花斗艳的盛开云孤鸿。小心地走出花圃,前面一栋房子,房门虚掩。云孤鸿疾步过去,先把耳朵附在门口,听听里面没人。然后,他闪身进去。借着微弱的月光,云孤鸿看到房间里有一张床,房门后面有一张琵琶,桌子上一个铜镜。云孤鸿想这房间定是女孩子的闺房。
一个大男人,闯进女孩子的房间总归是不妥的。何况是云孤鸿这种涉世不深的少年。他急忙闪身出来,穿过垂花圆门,云孤鸿顺着墙根小心的行走。不远处有四个护院的大汉,拿着兵器朝云孤鸿这面走来。云孤鸿四下看了看,没有可藏身的地方。危机中他看到三丈外的房屋,心里立刻有了注意。他一个蜻蜓点水,纵身跃到房顶。四个护院的大汉从下面走过。刚走了一丈多远,东方豪在后面叫住他们。
“三爷,还没睡啊。”保全说。保全是这一组的队长。东方豪有事情都是找他办理的,所以他同东方豪见面的时机多些。
“今天下午我大哥嘱托我了,咱们山庄最近有点麻烦。你们这些晚上打更的人要多加留心,一旦发现可疑人物,立马向我禀报。”东方豪说。
“三爷放心就是了。今晚我们几个就不睡觉了。”保全说。
“不只是今晚,最近几个晚上你们都不要睡觉了。”东方豪说,“我大哥这几天要闭门修行,把山庄的事物都交给我处理了。我可不想山庄在这几天有所差池。”
“三爷的话小的们记住了。”保全说。
“好了,没什么事情了。你们巡逻去吧。”东方豪说。
看着四人远去,东方豪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云郎在房顶上把东方豪同保全的对话都听清了。从保全哪里,云郎得知下面这个长着老鼠眼的青年就是山庄的三爷。而白天他从翠墨哪里得知,带走林可仙的正是此人。现在还没有找到林可仙,不宜打草惊蛇。云郎远远的跟在东方豪后面。
东方豪左拐右转,经过一间大房间。房间内的亮着灯,隐隐的,东方豪还听到房间里有人撩水的声音。犹豫片刻,东方豪蹑手捏脚走到窗前,他伸出一根手指,沾了沾唾沫,点破窗户纸。闭上左眼,单眼朝里看去。房间内,玉娇容正赤裸着身子在澡盆内洗澡。她那光滑的皮肤,丰满的身体,饱满的**,看的东方豪热血喷张。东方豪几次想走,可抬不起脚步。等玉娇容洗完澡,从澡盆内站起身,东方豪看到她胯间的那颗红痣,让他魂牵梦绕了好多年的红痣,今日再次见到它,东方豪依然神魂颠倒。
等玉娇容披上蚕丝衣,向窗台处走来时,东方豪才想起自己该走了。他一转身,左脚不小心踩到地上的花盆,咔嚓一声,吓了东方豪一跳。他紧走几步,离开了窗台。然后,他长长的舒了口气,正要庆幸方才没被玉娇容发现时,玉娇容打开窗子,冲东方豪喊:“老三,你在哪里干啥呢?”
“嫂,嫂子。你还没睡呢?”东方豪说。
“你不也没睡吗?”玉娇容说。
“啊,大哥闭门修习武功。他把山庄交给我照管,我怕出什么差错,就自己巡查巡查。”东方豪说。
“发现了什么吗?”玉娇容问。
“没,没有。”东方豪说,“嫂子,你睡吧。我再去其他的地方转转。”
玉娇容沉默了片刻,等东方豪转身刚要走。玉娇容说:“老三,你来我房间一下。”
东方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能进出玉娇容的房间是东方豪多年的愿望。今日玉娇容景邀请他进屋,对于他来说,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有点不敢相信。
“还愣着干什么,进来啊。”玉娇容已经把门打开了。
东方豪怀着兴奋的心情,踏进了玉娇容的房间。进门时,东方豪从玉娇容身旁经过,鼻子里闻到玉娇容身上的香味,东方豪又瞟了玉娇容眼,她只穿着一件及胸的薄纱裙子,丰满的**和白皙的胳膊都露在外面。尤其她那硕大的**,随她走动,一晃一晃的,差点就把东方豪给晃晕了。
东方豪从十岁开始就和女人睡觉,到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同多少女人睡过觉了。有少女,有荡妇。有贞洁的有夫之妇,也有放荡的**。可不管他睡过多少女人,对于眼前这个女人的渴望,始终不曾减少半分。
“看我干什么?莫不成我身上有花?”玉娇容笑着说。
“嫂子身上是没有花,可嫂子身上有比花还好看的东西。”东方豪说。
“都快成老太婆了,还有啥好看的。”玉娇容倒了一杯水,递到东方豪跟前。东方豪忙用双手接过水杯,顺便抚摸了下玉娇容光滑的手。玉娇容冲东方豪笑了笑,并不在意。
“听山庄的人说,山庄最近有麻烦了,什么麻烦啊?”玉娇容问。
“都是下人们瞎嚼舌头,没有的事。”东方豪说。
“真的没有?”玉如意问。
“我哪敢骗嫂子。”东方豪说。
“你少在我面前装老实人。你是啥样的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玉娇容说。
“嫂子既然这么了解我,那嫂子就告诉我,我在嫂子心里到底是啥样的人。”东方豪说。
“老三啊,你少在我跟前耍聪明。”玉娇容拎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端在手里。她并不想喝水,只是用手把玩着水杯。
“方才你真的是从我这里路过?”玉娇容斜望着东方豪说。
“我不是告诉了嫂子,难道嫂子忘了。”东方豪说。
“我没忘,不过我不相信你的话。”玉娇容说,“放才我洗澡的时候,听到窗台底下有动静。起初我以为是猫儿,可我转念想到咱们山庄的唯一的那只猫被一个叫老崔的铁匠给杀死了。既然不是猫儿,那会是什么呢?”
玉娇容面带微笑,看着东方豪。东方豪摸了摸脑袋,尴尬的说:“嫂子不知,我更是不知了。”
“真的吗?”玉娇容说,“老三啊,你还记得你九岁时你做过的一件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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