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大门,黑色的门框,黑色的台阶。总之,除了“无花阁”三个字是红色,其余的都是黑色。红与黑的对比显得格外眨眼,也让人觉得格外不协调。
云孤鸿向前敲门。不多时,有人把大门打开。开门的是一个老人,满脸褶子,走路都颤颤巍巍。老人看了云孤鸿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就走。云孤鸿跟在他身后,穿过一排房,云孤鸿跟着老人来到一个石头做成的房间。房间内有一个很大的木桶,木桶里装满了水。
“洗澡。”老人说。
“我要见玫瑰奴。”云孤鸿说。
“我让你洗澡。”
老人板着脸。云孤鸿看了看老人,觉得他并无恶意。再者,云孤鸿在沙漠了走了许多天,也该洗个澡了。
“你出去吧。我自己来。”云孤鸿说。
老人拍了拍巴掌,进来四五个女子,手里捧着花瓣。她们径直走到木桶旁,把手里的花瓣洒在水里。顿时,整个房间充斥着花瓣的香味,云孤鸿感觉自己快要陶醉了。云孤鸿不是那种一辈子不洗澡的人,可他从没有洗过如此香艳奢侈的澡。木桶里飘满了各色的花瓣,红色,粉的,紫的,黄的。不要说在里面洗澡了,但是看着木桶的洗澡水云孤鸿觉得就是一种享受了。
老人和五个女子下去。云孤鸿正要关门,又进来两个女子,一个穿红衣,一个穿紫衣。云孤鸿不知她们要做什么,愣愣死站在门口。一女子把门关上,另一女子走到云孤鸿跟前,伸手要脱云孤鸿的衣服。云孤鸿吓了一跳。长这么大,他还从未与女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感受着女子的纤纤玉指,看着女子的完好容颜,云孤鸿脸红了。他一把把女子推开。
“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
“是我们做的不好吗?”紫衣女子问。
“与你们无关。我只是不习惯别人服侍。”云孤鸿说。
紫衣女子想了想说:“我们就在外面,公子若需要帮助,随时招呼我们。”
两女子出去。云孤鸿宽衣解带,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等他洗完澡,推门出去时,老人正在外面等着。
“我已经洗过澡了。现在你可以领着我见玫瑰奴了吧?”
“请跟我来。”
老人领云孤鸿到客房。
“你在这儿稍等片刻,我家主子稍后就来。”
老人退下。云孤鸿环视客房。房间不大,但很精致。正中放着一张桌子,四把椅子。桌子上有一套茶具。在正对门口的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为报朱衣早邀客,莫教零落委苍苔”,“风流各自胭脂格,雨容何私造化工”,“无力春烟里,多愁暮雨中,不知何事意,深浅两般红。”
云孤鸿寻思,这几幅字都是歌咏玫瑰的。尤其是唐彦谦的“不知何事意,深浅两般红”更是意味深远了。如此看来,这个玫瑰奴定是一个高雅之人。高雅人做事应该光明磊落,可云孤鸿感觉这个“无花阁”内处处透漏着怪异。
“你找我。”
随着说话声,从门外进来一人。此人五十多岁,身着大红色玫瑰袍子,脸上涂抹着胭脂,嘴角有几根稀疏了胡子,修饰很是齐整。云孤鸿又注意到此人的双手,双手修饰很整洁。还有,从此人身上撒发出一股浓烈的香味。所以,此人给云孤鸿的第一感觉就是太娘了。
玫瑰奴围着云孤鸿转了两圈。他拿鼻子在云孤鸿身上闻了闻,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云孤鸿看着玫瑰奴,对于玫瑰奴异样的举动,云孤鸿并不惊讶。因为他到了平安镇后,所见到的怪异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似乎这里的人和这里的事情都是违背常理的。如果玫瑰奴进来后表现的很正常,云孤鸿反而会吃惊。
“你就是玫瑰奴?”云孤鸿问。
“阿花,过来。”玫瑰奴吩咐。
不多时,进来一个丫鬟。玫瑰奴说:“你去拿一套新衣服来。”
阿花正要离开。玫瑰奴又叫住了她。“对了,你要拿昨天我用熏香熏过的衣服,千万不要弄错。”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云孤鸿说。
“谁让你来的?”玫瑰奴问。
“怎么?难道不是你让我来的吗?”云孤鸿问。
“我认识你吗?我为什么要让你来?”
“这朵花不是你送去的?”
云孤鸿把那朵紫色的玫瑰花。玫瑰奴一把从云孤鸿手里夺过玫瑰花,用两手捧着,像是拿着一件圣物,双手颤抖不已。云孤鸿冷冷地看着玫瑰奴,从玫瑰奴的脸上,他能看出玫瑰奴内心的波动。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玫瑰奴会对一朵普通的玫瑰花如此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