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杨一脸自傲的神色,使得作为青灵山弟子的众人,也在人群中展露出,一股有别于旁人的傲气。
“江长老,那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又有何罪?”紫月山的许媚轩此刻也忍不住站起,江风杨的霸道,此刻的她也有些看不下去。
相比于谢正德和萧远山的气愤难当,许媚轩到平和许多,言语也是不温不火,与其说是在问罪,倒不如是在提醒,那个站在江风杨旁侧的掌教张正和,此事要是不赶紧了结,那必将牵连甚广。
“我何罪之有!”江风杨面对许媚轩言语到和气很多,其中不仅仅是因许媚轩身为紫月山长老跟他交集不多,实则她还是掌教张正和的道侣。
当然,这也是私底下的事情,为外人所不知,毕竟,许媚轩是六大长中资历和修为属最低的一位,为了避免风言风语,张正和才出此下策,决定不将他与许媚轩的关系,公之于众,不过,这在长老之中,也不属于什么秘密之事。
“那谢长老和萧长老又有何罪?”作为唯一的女长老,话言之意还算公允。
顷刻间,许媚轩也成为了众人瞩目的对象之一,从而也使得灵兽院的刘长云和琳琅殿的李恒念犹如形同虚设,不过,刘长云还相对好些,神情严肃的观望,倒是李恒念依旧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坐在石椅上闭目养神,任由着他们闹得不可开交。
“既然,许长老问了,那我便不客气了。”江风杨依旧从容,神情中的傲气褪去,变成了满目的眼色,望着萧远山和谢正德两人,开始缓缓罗列两人的罪责。
“萧远山,纵容弟子的偷盗之罪,你可服气!谢正德,作为刑罚堂的你,玩忽职守的敷衍之罪,你可服气!还有你,李恒念,不问宗事,不行长老所职,你可之罪!”江风杨一点都不含糊,言辞凿凿,说起众人之罪,可谓头头是道,孰不知自己也有重罪在身,也许自认为作为掌教师兄有所优待,所以,才会在万众面前这般肆无忌惮。
一直以来,至从张正和接任青山宗的掌教以来,作为掌教师兄的江风杨,一直都有这么一份优越感存在,加之,自身修为突破,实力精进,越于六大长老之首,所以,才使得这百年来,在张正和闭关之后,都有着独揽权力之势,搞的众人是敢怒不敢言,从而便有了长老私斗之争。
“江风杨,你又可知罪!”突兀的冷声响起,使得还隐隐自得的江风杨瞬即打了个寒颤,苍老的脸色,刷的变了样,终究不再沉默的张正和,发出了他有史以来最为严厉的问罪。
这一声斥责,是他的本职所在,也是他自身的重罪所在,当问出这话之时,张正和油然在目的记得当初掌教坐化之时,对他的循循善诫,之所以,青山宗的掌教之位会传到他的手上,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天资与修为,更为重要的是掌教看重他张正和的为人,不偏不倚,刚正不阿。
万药峰,随着掌教的问罪,猛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抛向了掌教张正和,这相互间的问罪,众人都带着紧张的好奇,接下来会做如何处理,而之前一刻,还傲气十足的江风杨会做何等的回话。
“我、我……”江风杨显然没有意识到,此刻的自己也放下了重罪,更别说以往种种的恶劣之事,言语哆嗦不止,一时半会有些回不过神,不知如何自处。
掌教师弟张正和这般无情的发问,根本是他所预想不到,想本借着这个天赐良机,狠狠的打压下萧远山和谢正德,那知道火烧他屋殃及自身。
“没有,还是不敢言!想不说,那么本座就替你讲,越俎代庖之罪,你可认!”张正和充满着威严,见江风杨支吾的半天,说不出,也不再留有情面,出言就直击要害,让人无言以对。
这一瞬间,随着掌教张正和的问罪下来,安静下来的万药峰又出现了喧哗之声,万众又开始纷然议论,先前一刻对掌教的偏袒念想,旋即,便有所改观,原来,一直久而不语的掌教张正和对待极为长老都是一视同仁,并没有他们所揣测般,有所偏袒之意。
喧闹之声,很快就自主的平息下来,随着江风杨被问罪,作为青灵山的弟子,再有没有了凌人的傲气,此刻,都犹如过街老鼠般缩着脑袋,他们知道,势不待人,一向都飞扬跋扈的师傅,如今都吃了鳖,他们要是在不知好歹,那可要招致众怒,后果就不堪设想。
“谢长老,吾等重罪,依照宗规,该如何责罚!”没等万人多言,掌教张正和直视谢正德,目光凌厉,神情严肃,容不得怠慢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