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怒态,满脸的焦急,急空而下,就出现在池面,隔着流光闪耀的阵法,看到哀求呼救的李琛同时,也看到了手持水心剑的冷血叶林。
“姓牧的,你胆敢动我孙儿一根头发,我就要你不得好死。”
暴吼一声如同具备了暴躁的力量,冲击着池面,使得阵法瞬然凹陷,似有不敌的碎裂之象,却又无法穿透,不过,等到声音落下,散于天地,这凹陷的阵法又韧性的完整无缺。
有着高深阵法造诣的李振,一眼就看出了阵法的不俗,可孙儿李琛的生死安危,已经让他忘却了思考,心中更有害怕,不假思索下,挥起了苍老枯萎的拳头,只是这拳头看似老迈,却蕴含着一股惊人之力,朝着阵法欲将落下。
“李振!你敢坏了规矩!”就在李振挥拳要落下之际,与百众间一步踏出的裘德洛,出现在他身旁,带着愤怒的警告道。
这规矩,当初是百宗意外发现筑基池所定下,但凡,入池筑基争夺造化之人,就算遭遇危机,哪怕死亡,只要身在池中,各宗长老都不可强行介入,弟子的造化之争,除非,有人离开筑基池,还有追杀者,那就另当别论。
而裘德洛之所以这般出手相阻,李振对孙儿的护救,实者当年,他也在此经历过残酷的丧子之痛。
当初,年轻贵为人父的裘德洛,也是这般被人阻拦,生生看着自己的孩儿,被人斩杀于筑基池。
虽然当时,也如眼前李琛这般促手可及,可在众人的强压下,他最终也无可奈何的选择袖手旁观,眼睁睁的看着孩儿,被人围猎致死。
如今,这一幕,跟他当初相比,简直就如出一辙,更何况,当年阻止他的人,李振也赫然在列,所以,这一刻,见李振要出手相救,裘德洛是想都没想,阻止的尤为果断。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立马见报!”见裘德洛拦下了李振,百众间,有人传出了唏嘘声,不禁又回想起当初裘德洛孩子被杀的一幕。
“挡我者死!”李振发狂,比起孙儿李振的安危,对所有的警告他都毫不在意,甚至,直接表现出霸道的杀意,顿身,要吃人般的看着裘德洛。
“先人之规,岂能让你李家祖孙败坏,那你,就跟你孙子,一同陨落在此!”李恒念气势上扬,俯视着池面的李振,不怒自威道,先前裘德洛帮衬了自己一把,此番所举,在李恒念看来,也算是种投之以李,报之以桃的来往。
“当年,裘长老也历经此劫,选择旁观,如果,你在冥顽不灵,一心想护,休怪我等毫无道义。”看着阵法表面的流光闪动,说话之人,虽内心惊诧,却还是打抱不平道,当然,任何一个宗门少一位筑基境的修士,对别宗而言,都是件,让人感觉心情舒坦的好事。
两道声音的响动,百众长老也都纷纷开始表态,选择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听到七八十道声音响彻,李振听的心都碎裂了,气愤难当下,更是火急攻心,使得他当场呕血而出。
“此子真狠!”凤山宗的阎婆,目注池下的叶林,面如深潭的阴沉道。
“心狠手辣!此子日后,必成大患!”虎山宗的章立于,目光如炬,阴郁的呢喃着。
急火攻心的李振,依旧心怀不甘,犹豫的看到脚下一尺处,阵法内的孙儿李琛,和另外两宗浮上的后辈,目光阴沉的同时,猛然抬首看向半空沉默的周怀安和丹山宗的长老朱元,大喝一声。
“周兄、朱兄,此丧心病狂之人,所杀的可不止我阵山宗的弟子,还有你们灵山宗和丹山宗!”
听言,周怀安和朱元的心,猛地一抽,面色极为难看,可碍于各宗长老表态的强压下,又不好强行出手,此刻,对他们三宗而言,可谓是孤立无援,要是惹起众怒,对他们是没有半点好处。
“周怀安,你干什么?”忽然间,见阴沉的周怀安疾风而动,万山宗的万森,赫然大叫,身形掠出,紧跟而去。
再所有的利益面前,事情往往没有绝对,就好比之前,宋温萱的一番言论,能驱使五十多宗门长老,对青山宗针封相对,换而言之,各宗长老也能同仇敌忾的对周怀安、朱元和李振三人进行威慑。
所以,在至高无上的宗门利益面前,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尤其是,此消彼长的宗门实力,决定着各宗长老此刻的所有行为。
万森之所以,奋不顾身的相阻,实则他的内心也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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