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拿你没办法。”顾浅生叹了口气,一巴掌将人推到了一边。
“我先给你解释一下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你再决定要不要我治吧。”顾浅生站到床榻边上,表情略带嫌弃的伸手扒拉一下床上人紧闭的眼皮。
浑浊发黄的眼球,隐隐还带着一缕金丝。
“若我没猜错的话,这家是养蛊了,养的还是图利的金蚕蛊。”顾浅生收回手指,嫌弃的在自己衣服上蹭了好几遍。
“金蚕蛊?”顾浅生一偏头就看到君篱满是疑惑的眼神,认命的叹了口气为他解释起来。
“所谓蛊,就是将上百毒虫密封在一个容器中,使它们自相蚕食,经年之后,容器中独存的毒虫,形态灵性发生改变,可称之。”顾浅生顿了一下,“这种蛊毒,一经降世便生带戾气,所以很容易反噬主人。”
“所以,李伯现在的样子,单纯是因为蛊毒反噬?”君篱一副不想多听的样子,只抓他话里的重点。
顾浅生微微黑脸,“你先听我说。”
君篱指指床上又开始抽搐了的李伯,“你能治不,不能治我先喂点儿血,回去你再跟我说。”
顾浅生深感对牛弹琴。
“你再喂他血,他体内的蛊毒保不准就转嫁到你身上了。”顾浅生皱眉制止道。
君篱只觉得他小题大做,喂血压制李伯的疯癫也不是一年半载的事儿了,要真像他说的是什么蛊虫,也早该跑到他身上了,哪儿轮得到顾浅生来制止他。
看着君篱跃跃欲试的表情,顾浅生只得咬着牙摸出了一粒丹丸给人喂到嘴里。
“这药能让他一段时间之内失去和蛊虫之间的联系,总比你喂血时间长些。”果然还是这种话能让君篱安静下来。
顾浅生看着马上表示愿意听他继续讲下去的人,突然间又不想在这儿说了。
“我们回去吧。”顾浅生轻叹一口气。
君篱点了点头,“既然暂时治好了,确实不该总留在这里,听你说了之后,总感觉待在这屋子里浑身都不得劲儿。”
呸。
顾浅生暗啐一口。
我怎么没看出你有半点儿不自在,你分明只是单纯不想见玲珠而已。
装出一副听懂了我说的都是什么的样子,我问你一句我刚刚说了什么,你敢不敢给我说出个大概来?!
顾浅生心底暗自腓腹了几句,却未多说什么。
只同君篱一道儿出了屋门。
“君儿哥,这次怎么这么慢。”隔壁屋子串儿从门口冒了出来,赶忙将就要离开的两个人拦住。
“怎么了?”君篱有些疑惑的停住了步子。
顾浅生伸手拉了拉人,“说好了先回去的,我还有话想跟你说。”
“不是说了么,这次玲珠妹子也出问题了。”串儿指指刚刚自己出来的屋子,一脸的后怕。
“也不知道他家是招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串儿缩了脖子,“以前咱都不相信有那种不干净的东西的现在可信了。”
君篱听罢,抬脚便要进去隔壁的屋子里。
顾浅生攥着他衣服的手紧了紧,“不是说再也不见玲珠了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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