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生小心翼翼的将人抱到了床上。
似乎因为这两天经的事多了,君篱全程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也没有要夜游的征兆。顾浅生给人盖上一张薄毯,自己走出了屋子。
清冷的月辉打到了他的脸上,顾浅生慢慢闭上了眼,呼吸着带着草木清辉的气息。
临近黎明,空中带了些潮湿的水气。
顾浅生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他思路也因此清明了许多。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现在完全清醒过来的他居然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似乎无形之中被卸下了一副重担。
顾浅生向着远处望去,发现自己的视力也好了不少。
他脚下踩着坚实的地面,向着山中走去。
君篱难得晚起。
他是被食物的香气诱惑醒的,昨晚到处跑,劳累了一晚上,睡眠眼下是足够了,可是肚子却咕噜噜的诉着苦。
君篱翻身下床,床边本该睡着的人此刻不知去了哪里,身边的被褥早已凉透,看来顾浅生已经起了很久了。
这屋外烧烤的人,莫不是顾浅生。
君篱的目光总带了几分惬意,他直接出门绕到了屋后。
果然,顾浅生已经生好了火,手法略有生涩的转动着用树枝穿着的一只处理好了的锦鸡。此刻,火焰上的鸡肉已经有些焦黄了,飘散出阵阵香气。
“看我学的还不错吧。”顾浅生低垂着头,转着篝火上的食物,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君篱很自然的坐到了他旁边,“你什么时候竟学会了生火。”他有些惊讶的翻着旁边顾浅生用作柴火的树枝,都是干的不见一丝水分的枯枝。
“还记得你第一次生火时候搞的狼狈。”君篱接手了剩下的工序。顾浅生也没再坚持,同样没接君篱的话,只是安静的坐着。
“你怎么了?”君篱这才后知后觉眼前这个人有些不对劲儿。
顾浅生整个人带着些清冷,坐在一边,看着跳动的火焰,暗夜里明明是那么夺目耀眼的,可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却像是没有了颜色。“一个月了,我也是该走了。”君篱只看见他一张一合的唇瓣吐露出让他有些接受不了的话来。
“为什么突然要走了?之前还不是好好的?”君篱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语气略有起伏的问道。
“我留下,对我们两个都没什么好处。”顾浅生终于抬起头,让君篱看到了他的眼睛,他唇边挂着往日一般的笑容。“我不想强求你接受我的世界,你要一直这么单纯快乐下去才好。”
“你不是不喜欢你家么。”君篱有些无措的问着。
他感觉就在一瞬间,自己的心里猛然空了一块儿。
他可以强硬的跟顾浅生争执,可以接受对方不理解自己,可他不能接受,陪着自己度过了整整一个月的人,那么语气平淡的说自己就要离开了。
“再不喜欢的地方,到底是我要生活一辈子的地方。”顾浅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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