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君篱手肘撑在桌子上,“您给我们两个告密我就在这儿多待一会儿,您不必这么不通情理吧。”
“夜深喽,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可该休息了。”老大夫听着外面猝然响起的雨声,看着君篱的目光多了几分无奈。
“下雨了,您看,老天爷都告诉我要在您这儿等。”果然,随着雨声响起的就是君篱的一句话。
这少年胡搅蛮缠的本事他一个下午可领会了不少,不过老大夫居然破天荒的没有觉得不耐烦。多半是因为君篱的每句话都出自本心吧,这少年,言谈举止,都干净的过分,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
“也罢,那你便留吧。”老大夫就住在这间医馆儿里,慢慢行至门前将屋门合上,给君篱留了一盏灯,自己慢腾腾的向着帘子后面的隔屋走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屋中。
君篱盯着自己面前黄澄澄的光发着呆,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了一下一下的敲门声。
敲门的声音一顿一顿的,显示着主人并不急迫,不知这么晚了,谁来找这位老大夫么,应该不是求医的,若是求医的,想必敲门总会比这个急切的多。
君篱直接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出现在视线里的是一道漆黑的身影,粗粗的斗笠向周围膨胀着,几乎堵了整个门口。君篱见着这个臃肿的身影反而直接笑开了。
“你怎么将自己大打扮成了这个样子。”君篱将人拉进来,伸手去掀他的草帽,屋门再次合上,隔绝了外界的风雨。
斗笠下面的人正是顾浅生,没想到这玩意儿遇水会整个炸开,搞的他自己跟个行走的刺猬似的,最关键的是,这玩意儿不光隔雨还吸水,整件雨具都膨胀了,连累他越走越沉,此刻压的他整张面庞都有些发白。
“只有你一个人么?”顾浅生往屋里看了看,没见到燕七那伙人。
“还有那个老大夫。”君篱好笑的眯了眯眼,替顾浅生将一身沉甸甸的雨具扒了下来,丢到了远离药材的门口。
“怎么不在藏书阁等着我。”顾浅生任由他施为,外面的夜雨有些凉,此刻他指尖都有些发白。
君篱好笑的眯了眯眼睛,伸手攥住了顾浅生垂在一边的手,将人拉着坐下,“我哪儿都找了一遍,最后发现我找不到你,正巧最后找到了这个地方,还碰到了曾经堵过你的燕七,索性就在这里等着了。”他话语一顿,继续开口道,“反正,不论我待在哪里你都能找到。”
听见他最后一句话,顾浅生心底下意识一惊,看着烛光下微微眯着眼做着骄纵表情的少年,顾浅生突然犹豫自己要不要将情蛊的事情告诉君篱。
然而他还未来的及思索出结果,君篱自己就换了话题,“今天堵你的那个什么燕七,本来是找我的,似乎是想让我参与一场赌局。”
“我知道,”顾浅生点了点头,“我们离开祁川吧,换个小地方,安安静静的生活。”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君篱表情无辜的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