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候不是在外面,而是躺在床上。
只是身旁无人。
君篱感觉有些头疼,他手按住脑袋,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看上去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不同,顾浅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怎么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现在不过是清晨,往日这个时间顾浅生该是睡着才对,怎么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事。
可惜没人能回答他之前发生了什么,也没人能告诉他顾浅生在哪儿。
等他做好早饭有些迷茫的坐到桌前的时候,屋门被从外面推开,撞到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君篱一个激灵,回身看去。
顾浅生站在门口,身边站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
这个画面对于君篱来说绝对算不上美好,君篱冲着顾浅生一挑眉,“这是怎么个意思?”
……“她是我母亲。”
浅薄的怒意瞬间变作了尴尬,君篱挠挠脑袋将人请了进来。
清夫人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桌前,一双眼睛更是没离开过君篱,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个遍。君篱冲着顾浅生使了个眼色,对方却丝毫理会他的意思也没有。
君篱有些气闷的张罗着二人吃饭。
清夫人看了君篱这么半天,也没得出什么特殊的结论,仅仅感觉这个人并不讨厌罢了,但是这个人,毁了自己儿子的后半生,清夫人对他也难以有什么特别好的印象。
她在带顾浅生来之前吃过饭,自然没有动桌上食物的意思,仅仅将一只手搭在桌面上,看着君篱道,“我这次,带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来这里是跟你告辞的,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了,只是,他该回家了。”
清夫人语调平静,对待外人,她倒是显得仁慈的多了。
君篱张口欲言,只是还未说话,就再度被清夫人打断了。
“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们二人之间存在一种错误的关系,但这种关系是建立在一种蛊毒的基础上的,只是你们的错觉,我替他为这段时间对你的影响道歉,并且可以为你解决这种蛊虫的后续影响。”
君篱有些难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他没有去看清夫人,而是转头看向了顾浅生,“你在我身上下了蛊?!”
顾浅生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
他没留给自己辩解的余地,他的生命之剩下十年,君篱却可以更久,甚至他可以去清夫人所说的什么东莱修炼仙术,获得数百年的寿命。
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了。
也许,没有情蛊,他们本身就不能在一起。
从某种程度而言,顾浅生虽然家室比君篱好上太多,但是在顾府的日子,叫他养成了有些城府的性子,也因此,他顾虑太多,做事犹豫,能退就退,避免风险过高的事情。当君篱觉得可以做的事的时候,他反而犹豫再三。
可能在某些程度上来说,凭借蛊术他会比君篱厉害的多,但是他却永远不会比君篱做的更多。
也许当初他们就不应该开始,他应该直接离开的。
这样,他也不会面对君篱此刻的眼神。
这个眼神,在他想象之中出现了太多次,如今终于摊开摆在了鲜血淋漓的现实之中。顾浅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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