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能克制所有蛊虫的解药了。
顾浅生目光在划过不远处沾了些雾水的水果之后,微微一凝。
似乎,吃的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新城可有什么特殊而出名的食物么。顾浅生心情很好的抿着唇,将蛊毒下到入口的东西里,确实是一件很稳妥的做法。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昨天这个办法已经被玲珠用到了茶水里。
而且,早在顾浅生出现在红楼里的时候,玲珠也跟顾浅生一样有所察觉了。
那是蛊虫之间彼此的感应,一条蛇,和一只肉虫子。
玲珠坐在房间里,把玩着桌面上两枚玉石圆球,有些不屑的笑笑,有哪个能比的上她更毒。
门口传来两下敲门声,像是戏弄一般频促的响着,听的人一阵的心烦意乱,“谁!”玲珠烦躁的冷喝一声,站起身猛地拉开了门。
就在她打开门的一瞬间,一柄匕首穿过了她的颈边,带落了两滴晶莹的血珠,那血液的颜色是有些瘆人的紫红色,顺带着那柄匕首也斩落了她颊边的一缕碎发。
玲珠面上的表情更冷,抬手抹了一下自己被划开的伤口,转眼间那处划伤便已经复原如初,皮肤光洁看不出丝毫痕迹。
“你怎么来了。”拿匕首明明是冲着她直着来的,她偏偏转头向左面看去,站在门边的是一个带着鬼面的男人,一头长发束在脑后,一身的棕木色劲装,几乎完美的跟木门隐藏在了一起。
“没劲,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紧张,若刚刚那一匕首是别人丢的,只怕你尸体都该凉了吧。”男人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轻佻的抛弄着小巧锋锐的匕首,仔细看可不正是刚刚那一柄,屋里的那柄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他手里。
玲珠却早已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没事,你将我头割下来,我也照样能将你的头拧下来。”她一副叙述的语气说着与之毫不相符的血腥,整个人显得很是自然。
“得了,比下限我是比不过你,来就是通知你一声,大人要来了。”
玲珠平静的面庞上登时染上了一抹红晕,娇俏的眨了眨眼睛,“大人是特意来看我的么?”
那个男人肉眼可见的哆嗦了一下,“你快别恶心我了好么,哪个能看上你这么一个毒物。”
“你是不是想试试我新研究出来的蛊术。”玲珠面上潮红未退,变成了急怒,转身便抱出来之前自己一直用的陶罐,刚想将里面一罐子蛆兜头给男人泼下去,结果出来的时候才发现男人已经不见了。
!
等下次再见到的,她一定要将全世界最恶心的虫子都塞到那个男人的臭嘴里!
兰香端着几叠点心正上着楼,猝不及防被从旁边经过的人勾了一下下巴。这一下轻薄来得简直是无端,她还没看清男人的样子那个人的身影便已经消失不见了。
手中的托盘有些不稳的晃了一下。
兰香慌忙稳住。
她可不敢打破小姐的时间规律。
——总之,吃完这些点心的玲珠破天荒的闹了肚子,将红楼的厨子骂了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