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跌进粪坑里的刘公子,想必此刻也没什么人乐于搭理他吧。
顾浅生担心君篱那里会有什么变数,于是急匆匆的回了客栈,只剩下了刘海一个人在茅房之中呻吟。
顾浅生料想的不错。
恶霸刘怎么会是那面容易死心的人,好容易讨到了君篱些许的信任,这次都是他没带爹派给他的手下来才会发生这样的变故,等他回去喊了人,看看谁怕谁!
一路飘着屎味的刘海在缓和了片刻之后也捂着肚子急匆匆的回了家,一路上迎来了无数道嫌恶的眼神。
特么的。
这笔账都要算到那个小子的身上!
对于顾浅生,他可没有半点儿心慈手软的想法,毕竟对方不光揍了他,还害了他好事!
顾浅生急匆匆的回了望月客栈,上了二楼,站在门口时候便听到了屋里传来了一阵异常的响动,还夹杂着些微急促的气喘声音。
顾浅生皱了皱眉。
怎么又是春药......这种即使他们体质也无可奈何的东西。
他推开门进去,又迅速将门关上,床上的被褥枕头已经被君篱折腾了一地,此刻他已经躺在了木质的床板上,却仍嫌不够,将自己的外衣也扯了丢在一旁,此刻身上只生了一件单薄的里衣,却仍显不够的在床上蹭来蹭去,明显是想将身上的那件衣服也解掉,可是扯不了腰间繁杂的束扣。
顾浅生走到君篱的身边,几乎都能感受到君篱身上的热气了,他一张脸庞涨得通红,显然是难受的紧了,眼神迷离的眯着眼睛,也不知道究竟能通过眼睛看到多少,衣服的前襟敞开,露出晕染上淡淡粉色的精致锁骨,他出了许多的汗,额前的发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
顾浅生看的眼睛都有些发红了。
君篱很难受。
可是他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站在这里看着。
春药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不知道解法的药物种类,万物都有相生相克的本性,而春药却能混沌他的感知,让他根本无法察觉出药理来。
故而找不到针对的办法。
顾浅生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屋子里乱转着,他不敢看君篱,怕压抑不住——其实他压抑不住也没什么关系,他根本碰不到眼前这个人,只能看着他难受.......
顾浅生真的束手无策了,时间已经过了许久,可是床上躺着的那个人症状非但没有缓和,甚至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他一下一下用头撞着床板的声音,听的顾浅生连心揪起来了。
顾浅生犹豫着跪在床边,看着君篱越发痛苦的表情,他根本无从判断刘海到底在君篱身上下了什么药,东莱的药物本就是灵草炼成的,非玄仓大陆那些普通的药草所能比拟,眼看着君篱的状况越发恶化,顾浅生不由的担心会不会这种药效是时间无法缓和的。
若果是那样的话。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绝对不能再耽误时间下去了,顾浅生看着君篱双眉紧锁的面庞,从他半合的唇瓣不时吐露出急促而痛苦的呼吸声。
难道,真的要将自己最爱的人交到别人的手里么。
顾浅生伸手想要去碰触。
明明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丝毫距离了,却远的宛如天堑一般。
顾浅生宁愿现在受着痛苦的人是自己,这样的话,即使是死了,也没什么干系,可是叫他亲眼看着君篱生受这样的折磨,他如何能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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