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柠檬水,郝麟才说:“好吧,不管她这半年干什么去了。也不用太上心,我们主要目标是柴郡瑜。”
“嗯。感觉我呆在学校,对事件的本身帮不上多大的忙。这半年,我就成了陆晓晓的跟班,其它什么收获都没有。”余文的话里多少有些沮丧。
“有收获,越来越像学生了!也越来越会说假话了,你明明在学校呆得很惬意还偏偏装作很煎熬的样子。”郝麟不露声色的挤兑着。
“惬意归惬意,正事归正事。我岂是公私不分的人。”余文坐直了身子,好像这样就能证明他是一身正气的人。
郝麟也不尽是挤兑,也说了点实际的话:“事实证明,把你放在学校是对的,要不柴安安突然从空中掉下来似的回到学校,从哪再安排个能快速接近她们的人?”
“我只是觉得从柴安安身上打听不到什么,她也许和陆晓晓一样单纯。完全无线索,工作完全无进展,我也是觉得自己太无能。”余文这是在写检讨吗?
做为上司,在下属没有信心时应该怎么做?郝麟在这方面好像得心应手。只见他说:“你不是无能,是天真到急功近利。你想想,柴郡瑜在沧城多少年了?沧城警界哪个要害部门安排的不是她的亲信?其它行业又有哪个人敢站出来说一声柴郡瑜的不是……她经营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你想一来就抓住她的把柄,把她搬倒?如不是急功近利,就是缺少耐心,需要磨练。”
余文把已经喝完的咖啡杯又端起来喝了一下,有些犹豫地说:“其实,来沧城住了这大半年,我觉得这里的秩序很好。有时候都怀疑,那封举报信的真实程度。”
“对任何事在没查证之前敢怀疑是好事。”郝麟沉默了三秒,补充道:“那封举报信是真是假组织也不确定,所以让我负责来查证。我不敢明着来查就是知道这个问题太敏感,必须暗中进行。暗中进行有利也有弊,这些你都清楚……你既然跟着我来打前锋,就要有足够的耐心。这样吧,再坚持一下,再仔细一点,我们稍有眉目之后,我会让其他人火速跟进沧城。”
余文只点了点头,没有再回话。
郝麟给余文又要了一杯咖啡,然后压底声音:“知道钫钜集团吗?”
“这谁不知道?老板还是个传奇人物,说是一个打铁匠的儿子……然后成了钢铁大享,据说全球最好的炼钢技术掌握在钫钜集团。”余文说得有根有据,像是真的参与了一样。
这就是一部分人的本事,能把道听途说描绘的跟真理一样。
不过郝麟听着好像很受用似的。等余文说完,郝麟才缓缓道:“我以后在沧城的公开身分就是钫钜集团的总裁。三天后开新闻发布会,正式接任。”
虽然有些吃惊,余文只回答了三个字:“知道了。”
“往后,为方便联系,你去钫钜应聘一下,做个秘书室打杂的工作。”郝麟说着又来了一句:“你们学校不管男生女生都有出校门兼职的风气,你这样做叫入校随大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