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说说而已。她是真不信天,更不信命,她的道,其实就是没有道。但无道也是一种道,这种震惊骇俗的话还是藏在心里的好。“我到了那个境界是不是就不用敬畏天了?”
“你!”元白一听气得抬起手就要打下去,但意识到这是在外面,还是放下了手,吹胡子瞪眼的,干脆别过头不愿理她。
“噗——”一个身着蓝衣华服的男子直接笑出了声,他肤色十分白皙,甚至比一般女子都白上几分,那眉那眼,就像是画出来的,并不是说有多美,而是举手投足间有股说不出的韵味,让人看着就很舒服,就像是——她把自己的词汇翻了个遍,仍是找不到对应的,只能干巴巴的说是合道。
“你这徒弟倒是有趣,”他拿出一个白玉算盘,噼里啪啦的打起算珠,时不时抬眼看下楚玉,过了一会儿摇着头叹道:“怪哉,我竟然也算不出。”
“你最近是不是碰见了什么人?”他拂过算盘,那些算珠自发的归到原来的位置。秀气的眉眼满是兴致,直接道出了楚玉想隐瞒的事。
“我印堂发黑么?”楚玉不答反问。她已经大致猜到了这人的身份,一手衍算之术上知千年下到轮回果真不是吹的。“祸福相依,总要走一遭的。”
“倒也未必是坏事,”巫远摇摇头,收起算盘,直言道:“你的命我算不到,若不是有大能帮你掩了,那便是不可知,不可说。”
“不可知,不可说?”她念了几遍,觉得有意思,张口问道:“为什么不可知,不可说?”
“天机不泄露。”
“什么是天机,那巫师叔的衍算算是泄露天机么?”她提出疑问,又马上否定,“天机是可以泄露的,只是各凭本事而已。我本事不够,所以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巫师叔本事也不够,所以不能算出我的命,仅此而已。”
“各凭本事?”巫远听了她的说法觉得十分新颖,思索了会儿便笑赞道,“不错,是各凭本事。”笑完后,面色一正,“但,天道之下,不容侵犯,你楚玉远不够那本事,便只能受着!”说完一身元婴的修为毫无保留的压向楚玉。
楚玉没想到巫远翻脸这么快,简直比女人还女人。她翻身下剑握住噱止,凛冽的剑气冲向巫远。元婴而已,与她不过相差两个大境界,但她也曾是半步金丹的人,如今不过是压着修为没有修回去。化神修士的威压她都领受过,又怎么会怕元婴?
说那时迟也快,巫远拨了一个算珠,无波无澜的眼中突然出现一丝惊讶,接住了被割下的一缕发丝,沉吟半响道:“倒是我小看了你。”
楚玉艰难的扯了扯嘴角,虽说巫远只是元婴,但她现在才不过筑基中期。这威压可是实打实的没有放水,压在她身上只觉得犹如千钧之重,但又碍着面子不愿认输。一梗脖子,拿剑指着巫远道:“我不甘受着,便是本事不够也仍要反抗,哪怕是只雀儿也要妄想做鲲鹏能有鸿鹄之志。”她闷哼一声,硬是把到嘴边的血腥味生生咽了回去。
剑修是可以越级战斗不错,但她到现在全凭一股子气儿劲撑着,至少在她醒着的时候,不能就这么认了。
注解:
凤通假朋。
楚玉:你从别处来,是要搞事情?
柳如闻:我从远方来,你不去告状?
楚玉:现在一片太平盛世,你是朋友么?
柳如闻:朋友从别处来,你应该高兴。
楚玉:你从远方来,我会盯着你的,你要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