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围一群大佬的眼神,脸不红气不喘,专心致志的盯着投影看,有这样的师弟真是感觉倍儿棒!
镜承颜不是一个被动的人,但他也不是一个盲目出招的人。他摸着手上的钱币,弹了几下手一转,清一色排开,卦象的结果让他不是很满意,甚至有些扑所迷离。这就意味着,他可能会输。
会输?!镜承颜轻哼一声,笑话,他怎么可能会输?他还没碰到楚玉,怎么可能折在这里。他把钱币一丢,周围空间又开始扭曲,纪煦觉得面前似乎多了一些什么,又好像没有。
他拿起秋水,试着刺了刺,明显多出一种粘滞感,甚至周围都有种胶纸的挤压感。镜承颜没给纪煦足够时间想明白,他拿着钱币在空中比划什么,最后又松开手,叮铃一串落地声,看得纪煦有些不明所以。
他能感受到有些什么变了,但他这个阶段还是太依赖眼睛。楚玉看了摇了摇头,拽了拽元白衣角,有些失落道:“师弟要输了。”
元白到底是过来人,对这些看得很淡,不甚在意道:“那就输吧,对上镜承颜也输的不亏。你多看看,就当做增长经验。”元白声音说得不小,在场的的都是人精,楚玉看了一眼巫远,见他没什么反应,又继续看比赛了。
楚玉看的很是吃力,手总是控制不住想画个天眼,又因为怕暴露纠结得难过,盘坐的腿就一直抖个没停,手痒没办法。
“尿急?”元白瞟了她一眼,嫌弃的挪了下位置。“尿急去山门下呀。”
楚玉听见周边毫不掩饰的笑声,饶是脸皮再后也红了起来,但她到底是二皮脸,红归红,依旧坐得稳稳当。“哪能呢,腿抽筋,抖抖就好。”
“那是结界,”楚冉突然坐到了楚玉旁边,让她有些受宠若惊。她记得,那些笑声中,哪怕是元泽都有,唯独没有楚冉的。她看了一眼楚玉,眼里一片淡漠,而这恰恰正是楚玉想要的。
“镜承颜传承巫远,说白了就是神棍一个,糊弄玄虚的本事是够了,但论起真功夫来,你都能削了巫远一缕发丝。”楚冉说的不客气,可巫远听了也只是哼了一声,竟是没反驳什么。
“别理他,”楚冉摸着笛子笑道,她的手指按过一个个笛孔,看似杂乱无章,但楚玉总觉得是有某种规律的。“他就是爱面子,你要是实力上压住了他,怎么说都由你。”
楚玉咋舌,这楚冉还真是什么都敢说。楚冉像是知道楚玉在想什么,戏谑的看了她一眼,“我说可以,因为我拳头大。要是你说,大概就已经——”她做了一个升天的动作,让楚玉觉得楚冉除了实力深不可测之外,好像,也与自己没有什么不同之处,瞬间就少了不少距离感。
“神棍都是这样,就是因为太信命,反而是一种束缚。你看镜承颜,从修为上来说,本就是压制纪煦,但他还要算一卦。他表面上不信卦象,实际上心里在意的很,从一开始,镜承颜就输了一半,输给了自己。”
“相反,纪煦倒是不错。可惜他不是你,他拔剑太犹豫,出剑也不够果断。剑修就是进攻,哪来那么多防守。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他若是起手就开始进攻,把镜承颜的节奏打乱,那他还有赢的希望。纪煦的剑,是守护之剑,这是好事,但也会成为他以后最大的障碍。”
“他的剑,如果没有守护的东西,那秋水就废了,他的道也废了。”楚冉说的很客观,楚玉也知道这是事实,但总是不能接受,毕竟是自家师弟。可她有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一时憋在心里,怪难受的。“如果是我呢,如果是我对上镜承颜会赢还是会输?”
“不出意外你会赢,”楚冉的话在她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你的基础太差,除了噱止之外,你什么都没有。这是你的弱项也是你的强项,因为没有,你才会更好。你都敢对巫远拔剑,一个镜承颜你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