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果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应该是阿宾回来了,一会就见门里走进一个浑身发出臭味、头发脏得成一团的男人,衣服也脏得没了颜色,昨天晚上太黑,一照面就豕突狼奔的也没看仔细,现在看去泥麻在丽江刨垃圾的流浪汉比起他那就是有洁癖的处女座。
他一见我们,哇的就叫出了一声,蹭的就跑了出去,我感觉要坏事,知道他认出了我,也不知道昨天那么短时间那么黑怎么就看出是我打了他的闷棍,现在估计去找板砖啤酒瓶什么的准备开我的瓢。我有些紧张,一下站起来,四处乱望看有没什么趁手的凶器,一会好**。泥麻一着急说错了,是自卫。
我还没找到自卫的凶器,阿宾又蹭地跳了进来,手里拎着一把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柴刀。我一看坏了,村长说他一言不合就砍人,果然是这样,哥们今天会不会交待在这儿说不准啊,我五百万还没拿到手没花一分呢,这又连累了宾玛也跟我命丧荒山。心慌意乱下也没想到边上还站着一个能帮我们挡事的。
老头适时地站了出来,那一刻我感觉他就是天使般圣洁,他一下拉住了阿宾,然后用纳西话吼了阿宾几句,我没听明白他吼的是什么,但挺管用,阿宾似是很听他堂哥的话,渐渐安静了下来。我看他的眼神已从刚才的凶狠杀气平和了下来,看我的眼神也有了些温柔,我只有在男孩看到漂亮女孩时才会见到——和气温柔的阿宾叔又回来了。
“我跟他说了你们不是来抢他东西占他屋的,56年那次事件,他只要是认为有人要占他的地方夺他的东西他就会发狂。现在他挺听我的话,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说你们是帮我们的好人,他就信了。”
我点点头,紧张的情绪还是没有缓减,主要是阿宾手里的柴刀还明晃晃地对着我和宾玛,幸好老头看出我们的紧张源,把柴刀从阿宾手里夺下拿出了屋外。
老头又对着阿宾说了几句话,应该是在说我们的好话,阿宾居然跑过来抱了下我和宾玛,泥麻那身上的味道我无法用语言形容,我相信我回去后会用一包洗衣粉把我全身洗一遍,穿的衣服会扔进垃圾桶。虽是恶心人,我们俩却也感知到了阿宾的好意。
老头看情绪缓和了就说道:“我觉得重生的阿宾他不是疯了,而是智商倒退到我估计只有三四岁的样子,纯真直白,你对他好他就对你好,你恶了他,他就要杀你,他眼里就只有好人坏人两种和黑白两色世界。现在你问他什么都不可能问得清楚了。唉,真不知道《东巴往生经》重生人为什么会成这样?”
我看那样子也是这情形,就试着跟阿宾沟通了下,颠三倒四没有逻辑,感觉上真不是疯了,他就像个幼童般简单直接,村里说他疯或许是因为他像幼儿般,又生活成这样肮脏。问起《东巴往生经》,看着他无辜的眼,我都痛恨自己用这么高难度的问题去为难他。
这样的人,我承诺要带去丽江,那我可要好好考虑下了,这一言不合就砍人的老小孩,该送去养老院呢还是送到幼儿园?泥妹谁见过一百多岁还力大无穷的幼儿?谁见过能摁翻熊腰大汉的百岁老头?在养老院里跟那些偏执狂的老头一言不合屠了城算谁的?
我跟老头说了我的忧虑,他也没在意,刚才没答应我们,估计也是考虑到这点了。但经过了这么一会阿宾却跟我亲近了,虽然一接近我我就忍不住想吐他一身。
不能带去丽江,却也不能不管,我想了想跟老头说了,下山我就出钱给村长他们,让老头带上村长他们买些生活必须品带上来给他,每月再出点钱,时不时让村长驼上些柴米油盐上来给他们,让他们吃得舒服住得适宜,既然遇上了,就要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好些。当然主要是给阿宾,阿玛这老头生活滋润鲜活得让我都要嫉妒,这一粒米都不会给他!
这把事一说清楚,又是一天黄昏时,就在老头子这儿弄了点山野东西吃吃,却也让我们感觉新鲜,晚上又在老头这儿烹茶长谈,聊了聊当年趣事,阿宾也没有回自己洞里去住,也在这儿陪着我们,我俩呆在阿玛这儿随便挨了一夜。
第二日到阿宾的山洞里跟他作别,又教会他怎么用帐篷裹睡袋,看他对我很是依恋,我暗暗想,以后经常要来这儿看看这哥俩,再过两年看情况还是把他们带丽江去,当然首先是把汉斯的钱忽悠到我账上。
下山稍快了些,到村里跟村长一说,我把汉斯给我的钱留了两万给村长,说清楚我的打算,村长爽快地答应了。
与村长又扯了半天,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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