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道:“这是李惠珍,来自新加坡的华人,这是毛驴,来自云南的黑导。”
那女孩不禁莞尔一笑:“毛驴?好奇怪的名字。”
我急忙争辩道:“不是叫毛驴,是三毛驴!这我小名了,云南人称小孩为三毛驴就是说小孩比较调皮的意思。叫毛驴那就是比较犟的意思了,两者意思完全不同。”
女孩抿住樱桃小口乐了:“我没觉得有多少区别啊。”
我干咳两句:“区别大了,再说你年纪这么小,要叫我三叔或者驴叔才行。我这年纪做你叔也绰绰有余。”
女孩儿更乐了,笑半天才绷着脸说道:“我叫汉斯都只叫名字,也没叫他叔呢,我最多叫你三哥或者毛驴哥,想让我叫你三叔,你就省省吧。”
我望向汉斯,见他再定定地看着女孩儿,眼神有些散乱,我心里一动,这情况不对啊,我笑道:“行吧,既然汉斯那油腻中年人你都不叫他叔,我这小年轻也不敢做你叔了,就叫我毛驴哥吧!好多美女都这样叫我!”
女孩儿看了一眼汉斯,汉斯对着她微微一笑,女孩儿端着杯子,脸上带着笑容,头却微微低下了,我一看,这更不对啦,两人这是有什么了?
我问道:“汉斯,你不是去大理办事的吗?怎么还捡了个女儿回来了?”
汉斯狠狠瞪了我一眼骂道:“你驴嘴里能不能说正经点的话?什么女儿?我可是至今一生未娶的!惠珍是我在大理时偶然遇上的,正好她说要来丽江,我就带着她来了。”
李惠珍灿然一笑,样子望去居然有鬼狱里拉姆的一丝神韵,让我看得一阵失神:“我和汉斯确实是偶然碰上的,只是这碰上的方式有些激烈。”
我望向汉斯,汉斯眼睛正看着李惠珍,见我望向他才转头面向我说道:“我们这碰上确实有些激烈,我在大理档案局查资料回来的时候,开车从停车场出来转弯上一条小路,一不留神就撞上了正在拍照没注意的惠珍,这一碰就让她差点骨折,我送她去医院里拍片上药住院,前两天我打电话的时候说耽搁了就是因为她受伤的事。虽然伤得不算太重,但她一个人在大理也不方便,我要回丽江,也只好把她带着来丽江了,正好她也想来丽江,所以……”汉斯的眼睛望着李惠珍,在他眼里我看到了从没见过的神情,李惠珍脸上带着笑,只是听着汉斯说话,眼睛都没看汉斯一下,只是最后汉斯说到带她来丽江的时候,她才附合了一句说道:“不错,我在大理已呆了两个月了,正好想来丽江,被汉斯这一撞,我可就省了车费、住宿费、伙食费了!”她眼波一转又看着汉斯说道:“汉斯,在我腿好的这段时间,我可就讹上你了,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
汉斯还没回答,我就呵呵大笑道替汉斯答道:“完全没问题,汉斯可是个大土豪,养你一个那简直是小开士了!放心吧,你在丽江一切包在汉斯身上,他敢不答应,我帮你打断他双腿,多断的那条是给你的利息。”
汉斯边上听得苦笑不已,李惠珍却是掩口微笑不语,只是眼神不时的瞟向汉斯,让我更是感觉到有些耐人寻味。
我说道:“那汉斯,李惠珍是住我这别墅呢还是回去你那儿住?”
汉斯一瞪我说道:“当然住你这儿,我那儿房间少,不够住。”
我小声地嘟咙了一声:“房间少可以住一起嘛。”
汉斯老脸一红,当没听到我说的:“我也要搬过来,方便照顾惠珍!顺便要监督你这头色驴,别骗了人家小姑娘!”
我脸都没红一下,嘿嘿笑道:“你这是监督我?是想近水楼台吧……”
汉斯一巴掌打到我肩上,力气很大,打得我吱牙咧嘴的:“毛驴你废话太多,我们才回来累着呢,赶紧收拾房间,看给惠珍住哪儿。”
我一指楼上,人屁股都不动一下:“我这儿你比自家还熟悉,安排她住哪间房你看着办吧,床上用品在柜子里是干净的。先声明,只有姑娘的房间,没有你的房间!”
汉斯哼了一声,没再理我,过去搀了姑娘往楼上走,边走边跟姑娘说着话,说的却是英语,不再说中文,小姑娘也回应着流利的英文,她是新加坡的,英文交流当然是没问题的,只是却听得我一阵牙疼,在楼下叫道:“你们俩是赤裸裸的歧视!在中国的地盘上,不许讲英文!我再重复一遍,不许讲英文!”
听到楼上汉斯的声音传来,果然是中文,但只有一个字:“滚!”
注释:
注1:木增在位时间为1598年至1624年,福国寺建于1601年,当时为汉传佛教,明末清初时改为藏传佛教。清朝时多次毁于战火又重建,解放后那十年间毁坏后至今未修复,剩下解脱林和五凤楼都被移往了黑龙潭。毁于战火时间为清同治年间,为小说需要时间提前至雍正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