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得:“瞧你这倒霉摧的,我也是下意识地就伸手捞你了,早知道下面没水,不捞你这一下你还没事。”
汉斯倒看得开:“没事了,应该就是破个口子,自己会愈合。只是不知道这只脚还能不能走,不能走就麻烦了。”
我扶着他站起来,试着向台阶下走了一步,汉斯哇地就叫了出来:“真塌麻痛!这只脚不能落地了。”
我把他脏了的衣裤往包里一扔,又把那断了棍子上的绳子解下放包里,他一个包我一个包背上,再把他手架在脖子上说道:“不能走也没法,咱可不能站在这儿,下去想办法,井现在是没法爬上去了,只能原路返回,从那庙看能不能走回去,你现在这样,想去探路估计要一星期后了。”
汉斯被我架着,一只脚跳下一级台阶,再挪一下,再跳一级,只跳了几级不仅他脚软了,我也被搞得满头大汗,只能坐下休息。
汉斯喘口气道:“没事,我这只脚的脚踝是老伤,以前经常崴了,等下去后我休息后慢慢活动下,过两天应该就能走动了。”
这倒是好事,因为我踢球时也受过伤,左脚被崴过,老伤容易崴伤,但也好得快,如果是新伤,那没一两个月,要想完好也不可能。
我扶着汉斯这样慢慢从台阶上走了下来,现在他这两百多斤一米九的个头成了我们巨大的负担,我想如果是反过来,我这体重身高,汉斯可以直接把我背着从台阶上走下来,我背他,他两只脚估计还会耷拉在地上。
这几十级的台阶我们就花了差不多一小时,下到底后,我差不多已被汗湿透了,汉斯也好不到哪去,一是痛的,二是紧张的,说有多累倒不见得。
慢慢走出那道没有门的石洞,来到那片一直照不到边的石洞,我说道:“不走了,今天我们在这儿休息吧,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找些能烧的东西回来,我们穿得太少,如果找不到在这儿停留会被冷死,实在不行,就算走到下半夜也要到那破庙里睡觉。”
我身上被汗水湿透了,汉斯身上不仅有汗水,还有井水淤泥,不仅全身湿透,还臭烘烘的,我们如果睡在这儿,必须要有火才行。找不到可燃物,那再难再晚也要走到山洞破庙去睡觉了。
把背包腾空,交待了汉斯一声,我打上电筒,想着来时的路的方向,换了个方向朝着另外一边走去,这个方向路面却很平整,有地下河,却也很浅,有的已完全干涸,这个山洞感觉很巨大,之前没时间也没空去探探,现在不探也不行了。
走了差不多三十来米,就看到了石壁,前面我们感觉上照不到边,那是因为石壁全部是漆黑的,没一点反光,远处看着就以为还远着呢,结果也就不到三十米远。
我手在石壁上摸了下,电筒下我看到手上全是黑灰,这是烟熏出来的,我又向前走了几步,这面石壁整面石头都都是一样,全被烟熏得漆黑,再用电筒往洞顶照去,果然,顶上也一模一样的黑成一片。
这是有多少人在里面烧柴火才熏成这样啊?
我有些疑惑,就用电筒在地上照了照,却没见到有火烧过的痕迹,那奇怪了,这烟是从哪儿熏来的呢?
我的好奇超过了要找柴火,我顺着这石壁向前走去,再走了十多米后,石壁上出现了一条通道,这看得出是完全开凿出来的,走了一米多,尽头是座石门,石门上又见到有一个大铁环,上面拴着一根铁链,两边也各有一个铁打出来的方框深深的钉死在石头上,还有一根直径超过十公分的木头插在两个方框之间——这又是一道石门,而且是带着门闩的!
我把那根木头从两个铁框中推出来,感觉到十分的沉重,我一人都差点没抱得下来,这木头应该跟那道木门是同样的材质,所以才会这么沉。抽出门闩后,我拿起那铁环看了下,这铁环因为烟熏的缘故,上面漆黑一片,却不见有太多锈蚀,这样看来,这铁链和铁环还是完好的。我试着拉了下那道石门,咯的一声,前面稍有些松动,我再把吃奶的力气用出来,“咯啦啦”的一声,石门居然就被我一人拉开了。
用电筒照了下门,厚度有十多二十公分左右的样子,也是被熏得漆黑一片,既然有门,那外面肯定是别有洞天的,我用电筒向外晃了下,感觉到是间石头房子般,屋里似有东西,我本来想走过去的,想了想,又转回来走回到汉斯边上问道:“那边有些不一样的东西,你脚能走不?咱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