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依偎着小声在说话,英文我也听不懂在说什么,而李惠堂也跟他的堂弟在说什么,却是说广东话,我自然也听不懂,一时之间,我成了完全没人理的人。
我也没着恼,往火堆里添了柴火,再倒上香油,把火烧得更旺些,合上衣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着石头不一会就沉沉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突然觉得脑子里轰地一声,就把我惊醒了,这声音似很大,但又不像是现实发出的声音,更像是做梦时梦里发出的。我睁开眼看了下时间,凌晨四点左右,地上的柴火还在燃着,火光中我见到对面的汉斯也醒了过来,正睁开眼张望着,我往火堆里添了点香油,火一下旺了起来,再扭头看去,却是李惠堂两兄弟也睁开了眼,这时除了惠珍还在汉斯怀里睡着,所有人都醒了。
我望向汉斯轻声说道:“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才醒的?”
汉斯点点头,也轻声说道:“我听到当的一声,像那种敲钟的声音,然后就醒了,我还以为是做梦呢。”
我听得眼睛都瞪圆了,急忙说道:“我也以为是做梦呢,但我听到的是轰的一声,没法形容那声音。”
李惠堂突然插嘴轻轻说道:“我听到的是‘夺’的一声,声音不大,却也把我惊醒了,唔,像是敲木头的声音。”
他堂弟说道:“我也听到了,不过像是那种人发出的,我还以为是天亮你叫醒我呢。”
我有些毛骨悚然,我们都是听到了声音才惊醒的,但每个人听到的声音都不一样,也不知道还在熟睡的惠珍有没听到什么,而更让人恐惧的是,这声音好像是直达我们脑海里发出,而不是现实里真正的声音!
我望了下整个石洞,在灯光,那些佛像都不再像前面那般慈祥,却是感觉到不一般的狰狞,这倒是没让我害怕,塑像再狰狞恐怖那也只是雕塑,不会在你脑海里发出声音。
李惠堂用手指了下大洞,我点点头,手拿着一根拆下来的床腿,他们也各找了一样东西拿在手上,只有汉斯还是抱着惠珍坐在地上,也不知为何惠珍这时候还没醒来。
我向着汉斯示意了下,他点点头,我拿着电筒向着通道慢慢走去,我不敢打电筒,害怕外面真有什么人,如果有敌意,我这一出去那就是活靶子,但不用电筒,外面黑成一片,我又能干嘛?这让我有些纠结。
两个愣头青却不管,估计是人多了胆子也大了,见我动作变慢,李惠堂率先越过了我,他的堂弟也跟着越过我走向外面,一米多的通道,不一会他们就超过了我,我心里叹了口气,拎着床腿也跟着他们走出了通道。
通道黑漆漆的,只能看到他们前面两人的电筒那点光亮在闪动,让我觉得这通道说不出的幽长黑暗,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一米多的通道,我感觉我像是走了几分钟般,也没走到外面石洞。
我走了一会即站住,这不对,我很肯定,我们进寺庙的时候,走过的通道就只有一米多不足两米,而我都走了几分钟,还是只看到前面俩人的电筒光,除非是两人走到了石洞还一直向前走着,但我肯定我现在还是在通道里,因为我手电筒左右照了下能看到不足一米外的石壁。
我有些慌了,前面只看到两个电筒微暗的一点光亮,我转过头,后面也是黑暗一片,我们火堆的光也看不见了,我不由想张嘴大哭一场,泥麻我才走两步路,怎么就迷路了呢?如果不是迷路,怎么可能连后面的火堆光线也看不见了?
后面漆黑一片,那是不可能再往后走了,就怕是越走迷得更远,前面还能看到两点光,只能是跟着他们走,如果真迷路,大家聚一起,到时有什么意外也能相互照顾。
前面两点移动的光亮终于停了下来,我走过去,两团光打在我前面的地上,我借着一点光亮看到了李惠堂两兄弟有些惊恐的脸,我们相互看到对方,都长呼了一口气,我想是他们也跟我一样,发现了异样情形,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走了这么一会,心里也毛了,扭头看到我电筒光,这也才停下来等我。
我用手电筒照了下两边,左右还是石壁,这说明我们还没有走出通道,我望向他们,苦笑一声:“我觉得我已走了几分钟了,怎么我们还在这儿没走出去呢?”
李惠堂脸色又变了:“我还以为是我们错觉精神恍惚,原来你也是一样啊?我也觉得我们走了好几分钟了,怎么还在这儿没动呢?”
我脸色也跟着变了,难道我们是遇上百年难遇的:“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我有些不确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