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船见我们突然改道,也不再隐藏,几个风帆一起都升了起来,开足马力向我们追来,刚才为了隐藏行踪,遮遮掩掩的不敢全速,现在可没这顾虑了。
只是他们的动作还是稍晚了些,我不求能比他们快多少,只要能靠边上岸即可,也幸好我们船不大,从青城出来都在离岸不远的地方航行,距岸边也就一两百丈,他们的船距我们也差不多百丈,这一追一逐,距离虽然在缩短,但他们在我靠岸前追上我,没有什么意外是不可能的了。
这时我只见那大船从船舱里伸出了八只大桨,一大桨伸入水中这一齐齐划水,那速度快了不只一倍,我吓了一跳,没想到桨加上风帆速度能快成这样,这百来丈我还没到岸估计就会被追上,他们也不要追到,离我二十来丈时即可用强弩对我们乱射,那我们就真没法跑了。
战船越追越近,到离我们三十四丈时,我们离岸也还有五十来丈,这再不用多会,我们就无处可逃了,我抽空向后望去,现在不用灵觉我都能看到站在船头的古措那阴阴的笑容。
这再来两刻钟,战船距我们也就二十多丈,现在已接近强弩的射击范围,万幸的是,他们或许人手不够,追近我们时,大桨也收了回去,只靠风力,他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然后就见七八个人拿着弩箭站到了甲板上。
我叫过紫雨来掌着舵,一手拉过早点了空点的沈落燕来挡在我们前面——这从沈城就带出来的挡箭牌果然还是有用,不是一直在浪费我的粮食。
我就这样站着也没说话,两艘船渐渐接近着,古措的笑容我都看得真真切切,看来他挺得意,能这么快追上我们,不知道他用上了什么样的技巧。
“骆城主,别来无恙,这不告而别,兄弟几日不见,很是想念啊。”
“古城主这待客之道果然心诚,只是我心系扬城,归家心切,所以就没与古城主商量,这是兄弟的失误,不过,你们联盟不少城主那是希望我回扬城的,这也是我和沈盟主一起不告而别的原因。”我说话真真假假。
“既然骆城主要回去,那能否把我们沈盟主放下?”
“我也不想带着你们盟主到处跑啊,还浪费我粮食,可惜啊,你们沈盟主说你们北方联盟现在不太平,各个城主心怀鬼胎,还是跟我去扬城玩玩的好。”我继续乱侃。
“那骆城主能否让我们盟主与我说句话?我好知道她是不是真想跟您去扬城。”
“你们盟主对你们伤心欲绝,见都不想见你们,更不想跟你们说一句话了,这是她跟着我从那黑水牢里出来后说的。”反正这些谎话说出来不要钱。我本一诚实善良青年,这被追杀得也知道玩心机了。
“这个我还是要问问我们盟主才是,骆城主就让我们盟主吭一声也好,要不……”古措指了指四周的强弩,“骆城主可是金玉之身,别跟我们这些破砖烂瓦磕个稀烂,那就太不好意思了。”
我呵呵大笑:“那古城主就来试试吧,看到底你们盟主是金玉呢,还是我是破瓦?”我顿了顿又道:“莫非古城主现在要弑主不成?对哦,现在如果沈落燕沈大盟主没了,你古城主可是当然的盟主人选了,明白明白,一会你就喊放箭,我就把沈落燕往箭前一挡,然后大家各回各家你好我好数钞票。”
古措脸都要气白了,估计跟来的人中,应该各城的人都会有,这诛心之语,如果沈落燕真的有了意外,而我又是那样离奇地逃出水牢,这很难让人相信我和他之间没有猫腻。
现在最好玩的也是这样,他们之间因为我的出逃而生出猜忌,该相信谁,他们自己人都不清楚,一点点事,就会无限放大这种猜忌,想必古措和沈落燕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却毫无办法,这世界最难明白的就是人心。
我借古措一万个胆也不敢拿沈落燕的命来打赌。
我们继续胡扯着,船离岸也越来越近,虽然他们的船距我的船也越来越近,古措却是暂时没办法来阻止我,或者真能杀了我们,或者能救下沈落燕,但后果却不可测,最有可能的是北方联盟分崩离析。
或者他们在追来前只想着救人,没想到的是因各种事情综合影响之下,事情却搞得像现在这样一地鸡毛。
“要不这样,古城主,你们先回去,我上了岸后,我自己跑路,过两个时辰,我把你们盟主扔路边,你们来找她就是,能不能找到她,追得追不到我,那就看各自本事了。”
古措气急而笑:“骆城主真是说笑话的好手啊,这黑灯瞎火的,两个时辰后让我们不知到哪儿去找人,还说看我们本事,骆城主你也真看得起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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