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给太后跪下行了礼,其他人我就当没看见。在跪下前一刻,我眼睛向上瞟了下,她关切和温暖的眼神一闪而逝,我嘴角微微一笑即敛,也只有她能看到。
太后缓缓开口道:“骆队长,关于那日在皇陵遇袭的事,我跟皇叔和左右太宰大人都说了,他们还要再问些详细的,你就把那天事再说一遍吧。”
我一鞠身,就把那天遇上的事说了一遍,只是把自己用灵觉的事换成了起夜的时候想着要查检下夜岗,当发现不对的时候,为保证太后安全,撇开了其他护卫独自带着太后翻山越岭逃避追兵。
“太后,我想问的是,为什么就他能发现围攻的人,而且不通知所有人,而是带着您独自离开。这骆阳中间是不是有什么私心!”左太宰说道。
我看向太后,她微一点头,我说道:“练武之人对于危险异于常人,这太正常不过了,至于我有什么私心,我只对太后一个人负责,有没私心她清楚。”我没给他什么脸面,反正我又不托庇于他生活,不用在意他的想法,其实这陈武朝内,除了太后,我真不在意其他人是如何想的。
“哼,骆队长如此一说很难让人相信,很让人怀疑你是有什么目的,才会独自带着太后离开而不通知其他人。”
我微微一笑反问道:“不知道后来所有内卫和护卫逃出了多少?”
武皇叔在边上插口道:“所有人逃回来的不足一成,而且全都带着伤。”
“那请问太宰大人,你现在还觉得我做得错了吗?”我直接把中间环节省略懒得说,随便是个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知道那时该如何选择,如果那样的情况还坚持与护卫们一起守着的,那才真的是有鬼了。
左太宰一时没有了言语。
右太宰突然插嘴问道:“那在回来的官道上,为什么你会下杀手伤了那么多城卫?我调查他们连身份都没报,你就下了手的。”
我望向太后,她还是微一点头我才说道:“当时情况紧急,那城卫——我还不知道是不是城卫,他一来就气势汹汹地要问太后和我的身份,我怎么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我还以为是那天偷袭我们的人呢,既然是这样,我怎么可能还等他们先动手了再还手呢?那时,所有人的身份都值得怀疑,何况还是那样咄咄逼人?太宰大人,我可是一个人,还带着太后,如果有丝毫意外,谁负这责?”
武皇叔插嘴道:“在这事上,我也觉得骆队长处理得没有问题,太后没有安全的情况下,事急从权,任何情况下有过激的反应都是正常的。”
太后也插话道:“当时的情况是很紧急,那第一个护卫来问话的样子,不像是找人询问,倒像是要抓人,如果不是骆队长出手,我想他的手都要抓到我身上了。”
武皇叔又接道:“这些城卫在执行任务时狐假虎威,态度恶劣,我听说的时常有之,我认为从这件事可看出,这城卫的系统有必要整顿一下,这次都差点对太后下手,下次还不知道弄出什么事出来,我提议最好把城卫的指挥权收回交由太后调配。”
右太宰却接道:“我们城卫在这次事件中可是死了不少人,而武皇叔你的兵马为什么在听到消息后反而没有一点动静?这是很让人奇怪的。”
武皇叔说道:“兵马岂是能随便乱调动的,如果我这次为了皇陵事件调动兵马去救助,却把京城周边防卫全都丢了,那是我承担责任呢还是太宰您老人家承担责任?”
左太宰却又接道:“那谁总说太后的安危高于一切的,一到真正紧急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还是我们城卫更在意太后。”
我算是听出来了,这还是权力的分配问题,左右太宰的人是想从中找毛病攀上武皇叔的责任,而武皇叔也是一样想从这事件中把城卫权也收到太后手中,其实也差不多相当于到他手中。现在我才看出,左右太宰现在是一伙,而武皇叔和太后现在是站在一起。
这么看来,太后的权力也不过象征意义太于实际意义,还要坐在庙堂之上听这几人唠唠叨叨、争权压利,难怪她心情这么不好。
“好了,至于这是谁责任的问题我觉得现在不是最重要的,查明真相更重要,毕竟我们死了那么多人。”太后最后的话就把争执消弥了。
她又道:“骆队长这次立了大功,武皇叔、两个太宰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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