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崎岖,植被也甚是茂密,时不时有奇形怪状的大鸟从树林中飞出,迎着暴雨消失在空中。
陈空边走边道:“那么大的雨,这鸟怎么也能飞起来?”钱律抬头望了望天边,淡淡的道:“这不是鸟”陈空出神片刻,奇怪道:“这弥山怎么处处透着古怪?”
他突然想起一事,沉吟道:“那王八有一个手下,叫马耕地不知你认不认识?”钱律眼光阴冷了几分,道:“知道,听说这厮自称是玄宫门的后裔,这几年好不嚣张,到处招兵买马,说要重振玄宫门。”
陈空点了点头,道:“他好像知道很多关于张尘的事。”
钱律眼睛一亮,道:“真的嘛?那太好了,我动用阳炎全部力量,帮他寻找身世。找了那么多年,都还一点音讯也没有。阿空,还是你厉害啊。”
陈空点头道:“他说张尘是什么智障王。”当下把制伽罗王的事情说了一遍。
钱律听得惊奇万分,细想片刻,道:“这件事有五个疑点,第一,事情发生在几十年前,马耕地都从幼童变成老翁,张尘这家伙怎么还是那么英俊和我差不多帅?”
陈空见他大言不惭,忍不住哈哈一笑,钱律怒道:“笑什么?我哪里说的不对?”接着又道:“第二点是,张尘虽然厉害,是我们阳炎最强的,但这制伽罗王的事迹也太夸张了,像是网络修仙小说里的逆天男主角一般。如果这都是真的,那我们岂不是都活在小说里了?第三点,我们什么时候见过张尘用过那把黄金巨剑?”
陈空道:“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玄宫门确实有百掌骨壁这一处遗迹,还被当地开发成一处旅游景点了。”
钱律迟疑道:“这制伽罗王肯定和张尘有非同一般的关系,如果真要搞清楚,可能要去玄宫门走一遭了才行了。”
陈空暗叹钱律不愧是一派之长。自己昨日听了这事只是深信不移,他却仓促间便能发现诸多关节。
钱律随手扯下一株不知名的植物,挥舞了几下,道:“第四点,那马耕地说,张尘把玄宫门所有除他之外的人的右手都砍了下来。你想想,当年玄宫门也算是一个大派,好歹近万人吧?他们之后去了哪里?我从没有见过一个帮派有很多缺了右手的人。”
陈空连连点头道:“你分析的有道理,那么第五点呢?”钱律窘迫不已,道:“有第五点嘛?我说了一共有五点嘛?我归纳错了,其实就四点。”
两人沉默下来,只剩踩着积水的脚步声。
雨似乎没有那么大了,空山夜雨别有一番滋味,泥土混合植物的清香被雨水激了出来,环绕着夜行的人。钱律措辞良久打破了这阵宁静,他道:“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张尘。那时我在大会上好不容易说动各大门派的首脑团结一致,共抗强敌。诸位掌门帮主歃血为盟后,纷纷各自打道回府,通知门人准备大战一场。当我也踌躇满志之时,接到你的密报,说是这次会议有叛徒泄露了出去,敌人已经派了精锐队伍伏在阳炎山脚下。若是各大掌门在阳炎山头被杀,不仅是玄门的绝大损失,而且必定人心惶惶互相猜疑,再也团结不起来了。我暗恨敌人歹毒,急忙冲下山去,见你在半山腰间已和敌人对上。我知道还有更多敌人聚在山脚,于是发疯似得赶下山去。到了那里才发现,不仅各大掌门毫发未损。敌人的精锐部队已经被人杀的干干净净。我望着敌人连绵的残骸,自是又惊又喜,暗自庆幸这股力量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众人都夸我洪福齐天,偌大危机竟然迎刃而解。之后我在勘察战场时,就发现了昏迷在山涧中的张尘。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徐枢问妹子带领我们阳炎医道高手,治了张尘几个日夜。他醒来后却失去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猜想他可能中了一种叫绝智之术的法术,这种邪术不仅能将受害者的记忆全部消除,还能感应这段记忆……”陈空叹道:“是啊,这绝智之术我认为很像是某种顶尖的催眠术,施法者要极强的精神力和禅定功夫才行,传闻只有空门的高僧才会。”
钱律看了陈空一眼,道:“你离开阳炎后,不久就投靠在空门一位不入流的僧人座下。别人难以理解,我却知道你忍辱负重想找出加害张尘的凶手,为他恢复记忆。因此我从来没有真的怪过你,我想不管立场怎么改变,我们的友情是不会变的。”
陈空恨恨的道:“可惜我在空门这些年,没有查到任何端倪。要不是碰巧遇到马耕地,仍是毫无头绪。”
钱律有些动容,道:“我也动用阳炎的力量在到处调查。我想张尘武力如此之高,定是大有来头之人。没想到,这些年不仅没有查到他的师承。连他的亲朋好友都没有找到一个,难道他真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不成?”
雨渐渐停了,天边有了些许光亮,陈空却皱起了眉。他的皮靴在水坑里重重的踩着。
钱律沉思片刻道:“我在想如果我们解不开这些谜团。那他的记忆初始,就是和我们在一起时光。我们如果只执着于帮他寻找过去,那他的未来又有谁会帮他留意?”
陈空心中一怔,这句话一语惊醒梦中人,道:“阿律,你这话是极。我们从出生开始,便是一个走向消亡的过程。执着于发生过的事,实在是愚昧,佛法说……”
他忽然发现钱律并没有听自己的感叹,于是向他瞪去。只见钱律张大了嘴巴,定定瞧着前方。
陈空随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山道上缓缓走下数十名女子,清一色夜行用的黑色大袍,长袍上改连着一个宽大的兜帽将她们遮得严严实实,身材却在宽大的长袍下仍是玲珑有致。她们在夜色中不急不缓信步而行,没有一丝声响。仿佛在舞台上走秀,又像是一场奇怪的宗教仪式。
她们缓缓向陈空和钱律走来,生恐眼神和陌生男子有所触及,于是一个个微微低头,生起一阵香风。
就在她们将和钱律陈空擦身而过时,队伍中忽然传来一声娇蹄,“呀”的一声,便又戛然而断。
钱律长大了嘴,口水都滴在了地上,他激动道:“你快瞧这些妹子,个个都是人间绝色,我的天……”陈空怒道:“都他妈带着兜帽,你看得到什么?你怎么看谁都是人间绝色?”
钱律得意的笑了起来,道:“你这个老和尚自然不懂,你仔细瞧瞧她们这身材,个个挺拔匀称,腿直颈细。而且走在这雨后的泥泞山路上还是如此端庄优雅。我偷瞄过她们的嘴型都是极美极是小巧精致……这些妹子有一个已经是倾国倾城之貌,怎么竟会有如此之多?”他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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