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空趁机翻身而起,他身上吃了不少老拳,灰头土脸的,模样甚是狼狈,连辫子都被人打散了。
陈空觉得有几分羞愧,脸上也有些发烫,苦笑道:“我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会被这些乌合之众打倒?”陈空话刚说完,耳边炸雷也似响起一个声音:“因为你觉得这些喽啰无辜,不想杀他们。但你没有杀他们的心,他们却有杀你的心。纵使你武功再高,也会被他们抓到漏洞打倒的。”
说话之人比常人高了一倍有余,斗笠僧袍,面上带着一个红色的天狗面具,背着一个硕大的木箱子。
陈空欢呼道:“龙术禅师!”
众人发觉龙术禅师竟亲至此间,俱都一震,立刻停下了厮打,恭恭敬敬的垂手而立。连割鼻长老也是一脸讶异,低头走到龙术面前,匍匐下身,行了个大礼。
龙术打量了陈空几眼,道:“你这小子记性也够,悟性也够。和老僧打了一架,就学会了贪掌和嗔掌。怎么说?为兄的神功不赖吧!”
陈空心想:“你奶奶个腿的,还不是老子嘴贱才让你开悟的?”嘴上却道:“不赖。”
众人听见龙术禅师竟和陈空称兄道弟,皆发出一阵惊呼。最大惊失色的莫过于割鼻长老,他暗暗寻思:“老夫收到黄晓涛的急报,得知钱律中蛊,张尘失踪,这才出山来寻陈空的晦气。哪知这小子也太奸滑,竟傍上了龙术大师作靠山,奶奶的,这可如何是好?”
路易斯上前将仍在出招的赵星落和艾利克斯拉走。他见割鼻长老阴鸷的眼神正向他扫来,于是硬挤出了笑容,算是打了招呼。他心中更是担忧,不知此次回去赵星落两人要面对什么惩罚。
松树下,钱律仍倒在地上抽动,肖火龙盘腿坐在了地上,将钱律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巫医将他那根怪异的手杖指向天空,围着钱律手舞足蹈,仿佛在祈祷又仿佛在尬舞,地上的积血被他踢得溅起,都洒到了钱律身上。火宝侯关切的望向陈空,他头顶的树枝上,是张尘冷漠的脸。
此时龙术对着陈空又道:“把你推倒的道士,是太极门的掌门人。你单打独斗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更何况那么多成名的英雄豪杰围攻你一个了。”龙术显然为陈空不愤,将“英雄豪杰”四字说得怪声怪气,满含讥讽之意。那道人毫不在意,略微躬身,淡淡的道:“惩处奸邪,本就是份内之事。”
陈空到得此时仍是桀骜,冷笑道:“太极门当年也算是声势浩大,如今怎么做起了阳炎的走狗了?”
龙术挥了挥手,接过了话头,道:“师弟,你这便说错了,聚在此间的这许多人,并不是投靠了阳炎才与你为难。而且自发而来的。除了太极门,还有空门佛派,空门道派,崆峒派,龙虎山的,云南蛊门的,刺恶帮的,峨眉的,华山的……一时都分辨不出那么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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