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黄成旧宅看看,让你也学几手。后来我转念一想,你这人好勇斗狠,偏激暴躁,本质不是很好。若是还学会了五猖术,定会涂炭武林。因此我只把你带到了不相干的屋舍里查看了一番呗。”
陈空听他说到此处,当真是怒不可遏。他彻底忘了后来他即便进了黄成屋,也对五猖术毫不在意。他此刻只觉吴相处处与他作梗。他愤怒间向前一扑,抓着吴相拳打脚踢起来。
吴相吃痛,立马讨饶道:“陈哥,别打了,我现下教你也一样。”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巨响,一团火焰冲天而起,映得黑夜亮如白昼。娑婆派建筑颇有古韵,皆是木料所建,火焰一起便扩散开来,亭台楼阁俱都火光冲天。
陈空深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连忙放开了吴相,叫道:“着火了,我们快撤……”话刚说了一半,一道迅捷无比的金色人影从屋檐上掠过,在庭院中的松树上一踩,向远处跃去。
陈空吓出一身冷汗,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谷风。陈空看了吴相一眼,吴相恍若不觉,嘴里正不知在轻声念叨着什么。
“谷风,你再逃,娑婆派可要被我烧成灰烬了。”一阵嘶哑的叫声从庭院外响起。
陈空认得是五猖将士的声音,他满腹疑惑,对吴相问道:“这哥们怎么一直死咬着谷风不放?到底怎么回事?”
吴相仍是不答,院内却传来马蹄落地之声。陈空回头看去,五猖将士端坐在马鞍上,已然已经跃入庭院,用两点红光看着陈空。
吴相语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响:“……若有邪师来斗法,菜篮担水洒法场。处处坛前有名氏,处处殿前有旗扬,铁甲金身云中现,飞云走马速来临……五猖兵马降邪鬼,先除面前人中魔……”他突然甩出一张符纸飞向陈空,符纸在半空中立刻化为粉末,尽数散在陈空身上。
陈空方知吴相又在用五猖术对付自己,暴怒间一脚将吴相踢翻在地,骂道:“吴相你作死么?”
陈空陡然意识到此刻已经为时已晚,周围空气突然变得冰凉刺骨,初夏瞬时成了寒冬。
陈空面前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只手掌,没有任何皮肤肌肉的附着,是一只白森森的骨掌。骨掌开始向外拉扯,渐渐的一只手臂开始显现。
陈空见势不妙,便要故技重施,脚底抹油。他刚一转身,一位白骨尽现的士兵,从虚空中冲了出来。
那士兵虽还戴着头盔铁甲,持着青铜刀锋,但皮肉早已腐烂成了白骨,眼眶内黑洞洞的,早已没了眼球。
吴相从地上爬起,大声道:“这才是真正的五猖兵马,所谓五猖兵马,便是将千年来战死沙场的将士的英魂再次召唤至人间,让他们协同御敌。”
五猖兵凌空跃起,对陈空挥出一刀。陈空向侧面一跃,伸手在口袋内摸索阎浮提短刀,没想到口袋里空无一物,他这才想起身上所穿都是凌泉添置的新衣。那把削铁如泥,降妖伏魔的短刀在弥山大战起,就没了踪影。